水已經涼了,冰涼的液體划過喉道,雖然杯水車薪,但至少讓喉嚨舒服了些。男人仿佛知道她並未解渴,拿走空杯又要去為她倒滿。
「不必了,」褚雪鏡察覺出他的意圖,急忙拽住男人的腕部,引夢香的時間有限,她不能在這些事情上浪費,「多謝。」
男人猶豫兩瞬,選擇聽取她的意願,將瓷杯放到一邊。平常沒有人來時,褚雪鏡根本沒辦法夠到木桌,更別說舉著連成年男子都很難承受的鐐銬為自己倒水,他想,既然她有話要說,便先以她為先,待自己走時再多為她倒上幾杯水。
褚雪鏡沉了沉心,她不知道自己當時和衛北臨是如何相識的——或者說,在黑暗中的自己可能從未看清過衛北臨的模樣,也因此前世的她連他是誰都沒有頭緒。
如若不是今生她意外能讀男人的心以和他有了牽扯,她也不會認出他。
「我不知道你想和我說什麼,」許是她顧慮得過多,幾次三番都沒想好該怎麼去問,衛北臨若有所感般先道,「今日他們有要事,不會關注這裡,可以直言。」
褚雪鏡一怔,隨即意識到他說的應是穆時川等人,「你…為什麼幫我?」
她不確定前世自己有沒有問過他的姓名和身份,思來想去還是覺得這個問題比前兩個不容易重疊。
「我沒有幫你。」然而男人否認得很快,「這是我的任務,與你無關。」
意思是,不管是為她倒水還是在她身邊陪她,都不是她自作多情的「幫助」,反而是奉命行事,和穆時川身邊的走狗沒有區別。
「穆時川讓你來的?」男人在聽到「穆時川」三個字時,氣息似乎都緊繃了兩分,褚雪鏡慢慢眨了下眼,語氣帶著明顯的失望,「原來你和那些人一樣。」
「我——!」
她聽見男人慾言又止,似是被誤解的煩躁,偏偏撇清關係的話又是他自己說的。
衛北臨摸了摸脖子,過去他每次來,女人都只將他當成空氣,好不容易等到她和自己說幾句話,卻被自己搞得一團糟,索性起身又去給她倒水。
「不用了。」
褚雪鏡偏過眼,不去看他遞來的瓷杯,肉眼可見地冷漠。
「你!」衛北臨抿了抿唇,嗓音低下來,「我不是每日都能來的,你…」
穆時川盯褚雪鏡盯得很緊,他雖靠著穆時川的「信任」常常能來看看她,可畢竟不是長久之計,次數太頻繁會引起穆時川的懷疑,到時無論是他還是褚雪鏡,都會遭殃。
而平日裡給褚雪鏡送飯送水的人每次都不一樣,他們都是沒有心的狂熱之徒,只把褚雪鏡當血包和工具,只要褚雪鏡活著,別的怎麼會在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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