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爹是否還活著……」褚雪鏡想到靜無平和的面容，頓了頓接著道，「這枚胡符，我是在二十歲生辰那日得到的。」
「那你是如何知道胡符軍的？」柯夫人意識到她隱瞞了一些事，「是蘇木的手札里寫的？」
「不。」褚雪鏡不知道怎麼去說，思索著措辭，「是一個人告訴我的，他知道母親的許多事情，他說，他是母親的舊友，因為母親對他有恩，所以才會幫我。」
柯夫人打量著她的神情，試探著問道：「只是如此麼？」
褚雪鏡抬眸對上她溫柔和善的目光，輕聲說出自己的猜測，「我心裡有猜想……我覺得，他可能就是我父親。」
柯夫人臉色微變，「你和你娘最為相像，但獨獨眼睛，最像你爹……若是你見到崔瑾天，不會不認得他的。」
「他的眼睛確實與我十分相像，但相貌……」褚雪鏡面露猶疑，「我爹，長相如何？」
柯夫人：「嗯、北境城裡鮮有比得上他的，比較惹眼，很有書生氣，與你娘十分般配。」
「可那個人相貌平平，還是個和尚。」褚雪鏡眉頭蹙了蹙，即便時間會改變一個人，總不能讓一個眉眼濃郁的人變得寡淡平平，「我追問他我爹的下落，他不肯說……我們最後一次見過後，便傳來了他的死訊。」
「如果他當真是崔瑾天，他不會丟下你不管的。」柯夫人安撫地拍了拍她的手背，慰藉道，「既然胡符一直在你們手裡，我便能放心了。」
柯夫人從手腕上取下她常佩戴的玉鐲，用力一掰，玉鐲從中間整齊的裂開，露出一隻編繩，而玉鐲中取出的編繩下竟墜著一枚鑰匙。
「胡符軍一直在，只要你有需要，他們便會聽命於你。」柯夫人把鑰匙交到她手中，鄭重道，「我替蘇木保管了這麼多年，終於可以物歸原主了。」
……
褚雪鏡去了朝天獄。
衛北臨沒有陪同，只是好運領著她到獄中。
褚雪鏡道：「我要先見仇飛。」
衛北臨交予了她全權，好運聽她的命令，並奉命保護她的安危，自然一切聽從她的安排。
仇飛和鬼女起初是關在相近的牢房，之後仇飛醒了，鬧著非要換牢房，衛北臨便讓人給他換了，他才就此消停，自此再沒提過要求，像是認了命。
不論是仇飛還是鬼女，衛北臨都不曾提審過，把他們撂在牢房裡，仿佛徹底忘了這回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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