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背影微滯,不等他開口,褚雪鏡的目光轉向容德,道:「您也知道,是嗎?」
這種事一兩句話說不清楚,更何況容德了解的遠沒有衛北臨多,何至於在這搗亂,只道:「說來話長,還是讓王爺告訴你吧——你的手腕要好生養著,不要過度操勞,那天你受了刺激,小心魘症再犯。」
把該囑咐的囑咐完,容德也撐不住回去休息,房中便只留下二人。
「……你還要瞞我嗎?」褚雪鏡清楚他突如其來的脾氣源自哪裡,可這件事並非她能左右,緩緩鬆開了手,「罷了,你要去哪都……」
「是靜無。」衛北臨無意向她發脾氣,低聲道,「你之前的感覺沒錯,靜無沒有死,他在荒真找到了何騫,然後來找了我。」
褚雪鏡怔住。
「他的確是你的親生父親……也是他告訴我千里相會動手,你有危險,我才能及時趕回去。」男人沉默了一會兒,坐回她身邊,握住她不曾受傷的柔荑,「我不是要對你生氣,也不是想幫誰瞞著你,只是……」
崔瑾天的事他不知道該如何開口,因為他亦沒有弄明白崔瑾天的目的,應是由崔瑾天親自和褚雪鏡解釋才最為恰當——偏偏他知道褚雪鏡已平安歸來,卻仍沒有要來和她見面的意思,衛北臨猜測,他是要躲。
而褚雪鏡所說的藥引……如果真的只能靠褚雪鏡的血作引子才能解毒,對褚雪鏡的身體只會是更加強烈的摧毀打擊。
解了城南百姓的毒,還有金陵的——景仁帝托人百里加急傳信,不然他方才不會告訴容德要他同他們去金陵,若是金陵也淪落至此,別的州郡也恐怕不會安生。
難道大燕千千萬萬人,都要靠褚雪鏡的血才能解毒麼?一個人的血,怎麼可能挽大廈於將傾呢?
真要如此……褚雪鏡還有命活嗎?
「既是藥引,所需的血量自然不會像千里相取血那樣多,」雖說先前是她追問,可當真聽到答案後,她卻下意識迴避,只道,「一滴血便能結合其他藥材熬製一鍋藥,我尚且可以應付。」
「城南你可以這麼做,」衛北臨面色稍緩,心中仍是焦躁,「若是大燕各處都……又該如何?」
比起天下人……他的確想自私一些。
「你原是害怕這個,」褚雪鏡微鬆了口氣,勉強笑了笑,「只需取了血送去就是——待穆時川手中的血奪回來,也不算我白流,沒有大礙。」
她被挾持時說的那些話不過是忽悠他們的,那時千里相精神緊繃,在聽到他們的計劃可能功虧一簣便無暇去想真假——他不了解褚雪鏡的底牌,更不知道鍾離蘇木是否留下了什麼線索,危機時刻的瞬間,他只有相信。=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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