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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心思活躍的男子,已經開始彼此探聽消息,知不知道這是哪家的女兒,生得這般俊!她又一派天真燦爛的模樣,若是能娶回家中,家中定然也會變得歡聲不斷,熱鬧有生機。

比起死寂沉沉,世人還是更愛生氣勃勃。

同樣的,元娘也是。

比起在春寒料峭時,還拿著羽扇坐在棋盤前,不時扇風的暮氣文士,她也更喜歡鮮活的小郎君。

來探春的人多,自然也有不同的玩法。

有人鞦韆,有人散步賞花,有人撫琴,自然也會有十幾二十歲的身強力壯的少年郎們玩蹴鞠。

都說春衫薄,這話卻不適用於正興奮地追逐彼此,笑聲不斷少年郎們。他們越是賣力地踢著鞠,跑得就越是快,豆大的汗珠將衣衫染得越濕。

不免覺得著衣衫燥熱,於是大多扯開衣襟,叫涼風吹打在健碩的胸膛上,個個衣襟鬆散,露出姣好的身材。

在陽光下,他們張揚肆意地仰頭笑,健壯有活力,一眼望過去,興許會恍惚,覺得他們恣意開懷的笑容才是真正冒出來的旺盛草木。

年輕的□□,無時無刻不在散發生機。

元娘和其他的小娘子一樣,會被旺盛雄渾的男子氣息不自覺吸引去目光。

但作為小娘子的矜持,不能直勾勾盯著,只是不時悄悄望上一眼,然後眼睛故作忙碌,左右巡視,再偷偷回望一眼。

元娘不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妥,因為其他的小娘子也是如此做的,自己的目光混在其中,定不顯眼。

奈何……

有些人與她路徑相同,正隔著些距離,走在一條道上。

她望著精壯矯健的年輕男兒,抑不住翹起唇角,身後同樣有人正看著她,把她因年少慕艾的天然好奇收入眼底。

文修自然是常伴魏觀身側的,他喋喋不休說了好久,一直沒等到魏觀的回答。於是,文修朝他看去,試著提醒道:「子望表兄?」

「嗯。」

與文修想像的不同,魏觀沒有怔愣,他一喊完,魏觀即刻便淡聲回應。

這叫文修更摸不著頭腦了。

既然不是發怔,難道是覺得自己說的無趣,所以不回答?

他說的無趣嗎?他話太多了嗎?

在大好春光中,文修陷入深深的自我懷疑中,開始反思自己還有哪些做得不好。畢竟子望表兄一直是幾個表親里最有耐性修養的人,不管別人說的再廢話連篇,他都能微笑靜聽。比起常見的高門倨傲子弟,他要更注重養氣治性。

魏觀並未注意到文修的異常,他的目光始終著落在元娘身上,以及她沿途望著的幾群蹴鞠少年。

「呵。」他忽然彎起一邊唇角,笑了一聲。

正沉浸在自己思緒里的文修,被驚醒,抬頭驚詫地看向魏觀。文修眼睛驚疑不定地來迴轉,剛剛,表兄是在笑嗎?可他怎麼聽著更像是嘲諷?

他覺得難以分辨。

好在沒讓他苦惱太久,魏觀目光直直盯著一處,語氣生硬開口,「世風日下。」

「啊?」文修完全不知話起何處,茫然道:「什麼?」

魏觀的眼神睨著那處,覺得正歡笑蹴鞠的少年們頗為礙眼,「光天化日之下,行人絡繹不絕,尚且有許多未出閣的小娘子,他們竟敢袒胸露乳,竟不知君子該正衣冠、慎行事嗎?

「失禮!輕浮!不知所謂!」

魏觀愈是說,神色便愈是冷,平日裡溫厚寬仁的面容,在此時,顯出幾分高門子的沉沉氣勢。

還好哪些少年郎們沉浸於蹴鞠,不曾分心往別的男子身上瞧,否則怕是要因為驚異而錯失良機,被別的人給奪取腳下的鞠了。

他們要看,也只會看過路的貌美小娘子。

甚至會踢得更賣力,只為引起注意。

譬如,像元娘這樣的小娘子。

若是發覺她看過來,一個個跟吃了仙藥一般,卯足氣力去同旁邊的人比較,爭搶、蓄力,一下激烈得簡直叫人難以置信。

魏觀在邊上看見了,只覺得愈發惱怒,眼神發沉。

旁邊的文修見了,不知道緣故,只覺得無厘頭,他試探的開口,小心道:「其實,這也尋常,蹴鞠易流汗,大家不都是如此嗎?若非要說,相撲豈不是要更過分些?

「可是官家與宮中的貴人們都甚為喜愛,像前些時候,元宵節慶,官家在宣德樓上,后妃貴人伴駕,群臣入座宴飲,就一同觀過女子相撲。當時還有臣子進言,說此有辱視聽,至今都被人嘲笑迂腐呢。

「子望表兄,你、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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