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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又不是我的,談何盯住不盯住。」元娘被徐承兒大膽直白的話給驚得心頭一跳,忙否認。

「你倒是流露些意思,試探試探他呀。」徐承兒看重元娘,比元娘還要急,生怕她也因男女之情而失望難過。畢竟,就算不成,早些斷掉心思,也能少些難過。

陳元娘覺得這倒是有些道理。

她要做的事太大,倘若魏觀連明著表露心意都不敢,她還不如趁早換人。

「那你說,怎麼試探?」元娘問道。

徐承兒食指捻著下巴,思忖道:「同心結?」

元娘連忙搖頭搖得和撥浪鼓似的,極為抗拒,「那和當面說白有何差別?」

正巧路過吃食攤子,聞著香氣,元娘突然有了頭緒。

第92章

元娘心中有了主意,悄然揚唇,白淨美麗的小娘子顯出些與面相不同的狡黠,她努力掩蓋笑容,可卻連眼睛都不自覺彎起。

熟悉她的人,看她這副神情,一準猜出來是要打壞主意了。

好在現下魏觀和文修走在前面,而徐承兒滿心滿眼都在記掛文修的事,故而沒人看出她的不對勁,元娘也好平復平復心緒,重新裝作沒什麼事發生一樣。

但因為刻意不想讓人發覺,她的表情不免有些緊繃過頭,緊緊抿著唇,又克制著不上翹,連眼睛都努力瞪圓了,瞧著就像不高興的樣子。

尤其是站在徐承兒身邊,就像兩個苦大仇深的人湊一塊,毫不違和。

她的異常自然被有心人看到了,只是眼下並不好上前詢問,只是回頭時深瞥一眼,暗自垂眸思索。

寧苑離得不遠,畢竟同為朝中重臣,同平章事與參知政事的府邸能遠到何處,他們自然都是離皇宮越近越好,總不能同微末小官一樣,遠在外城吧?

上朝路上就被顛簸死了。

總之,就過了一條街,便到了寧苑。

這兒是高牆黑瓦,氣派非凡,光是敞開的漆紅大門就比小門小戶多了許多威嚴。看似把逾矩的,足有半人高的門檻給拆了,實則許多細節處,仍舊是與無品級的宅院不同,叫人心裡生出敬畏。

而寧苑主人要的就是這份敬畏,平日裡連打大門路過都得心虛,像是那徒有錢財的商賈,甚至連門房都得討笑,不敢得罪,如今只要花錢便可進去吃喝享樂,把畏懼的權勢踩在腳底,誰能不願呢?

為了引人矚目,噱頭做的十足,早些時候,就有人在太學等地方故意談論寧苑的氣派,還有請文人比試一事。

不拘是為了十兩黃金,還是為了爭強好勝,亦或是為了揚名,今日人來了許多,大門前左右兩側擺了數張八仙桌與太師椅,筆墨依次放好,還有小廝守著。

若是從天而望,這些桌椅便像是敞開的八字。而簇擁的眾人,則像是數個黑點,這裡頭,以學子們墨點更濃,因為他們大多穿的是道衣,衣襟邊如同墨染的黑,即有道家隨性,又有文人雅正。

他們大多神采奕奕,面上浮笑,時不時手指天,高談闊論。

也是,國朝重視科舉,即便是出身寒微,也有靠科舉做官,從而興旺整個家族的可能,他們還未多年落榜,考到遲暮,哪個不是意氣風發,自覺能兼濟天下,澤被百姓,成為一代名臣!

元娘還是頭一回見到這麼多年輕男子匯聚在一塊,裡頭有不少相貌端正的。

她不由得多看了幾眼。

然後……

不經意餘光瞥見,魏觀正垂眸看她,眸光黑沉,辨不清心緒,素日溫潤如玉的人,沉下臉來也是嚴肅的。

顯然,她望別人有多久,他看她便有多久。

而且她望見誰,是否浮起笑臉,還是興奮愉悅,他都看在眼裡,一清二楚。

元娘後知後覺地扭過頭,收回目光,無辜地眨了眨眼睛,她才沒有被好看的樣貌吸引,只是好奇才忍不住多瞧的。

但很快,她又覺得這沒錯,至少魏觀是沒有管教她的身份的。

兩人雖說有些不同,可一切都尚未挑明,他非父母尊長,亦非故舊親友。不過,這念頭她也只是在心裡想想,真要挑明了說,就真成了肆意踐踏旁人真心了。

她是有良心的小娘子!

而且,即便魏觀不是與她彼此有心意的跡象,換做其他熟識的人,這也是失禮。哪有年輕小娘子盯著一群正當年的郎君看得目不轉睛的道理。

這太不像話了,而且也不大莊重。

假若連多看幾眼,都不行,湊上前去圍觀熱鬧,自然更不行。但也不是不能看,元娘準備拉著徐承兒去邊上的腳店,臨窗就能看得一清二楚,還不會被人詬病。

這才是明智的良家小娘子該有的做法。

元娘說了分開的話,都是封建社會長成的人,魏觀和文修自然能明白緣故,不需要多加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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