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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娘覺得自己指尖微微泛涼,有些顫意,心頭似乎湧起奇異的滋味,叫她忍不住雀躍,又有些焦躁,她描繪不清,也無法平靜。

她生出迷茫,不知道自己複雜的心緒從何而起。

是為了魏觀的心思,還是簪子樸素外表下的昂貴,亦或是其他什麼?

她說不清,弄不懂,只是禁不住地心慌。

一夜難眠。

*

翌日,一大早元娘就直奔徐家的宅子。

拜官家聖駕回汴京的福,汴京的四大惠民局和福田院的地方都恢復如初,當初受傷和燒毀屋子的百姓都得到了安置,徐家醫鋪沒有往日擠擠攘攘的樣子,但依然無處下腳。

蓋因……

有某位心悅徐承兒的人,送來了許口酒。

隨之而來的,還有琳琅滿院的聘禮。

這事元娘早就從徐承兒那知道了,正到了這一日,也不算訝然。

但她一見到徐承兒,也不能免俗,俏麗的臉上浮起促狹笑意,揶揄道:「啊,是哪位郎中這般有眼力,來下聘了呢?

「唔,是誰也不能是徐姐姐討厭的人吧?

「那斷然不是文修文郎君吧?」

徐承兒素日裡爽利大氣,被元娘這麼一通揶揄,也紅了臉頰,不知是羞的,還是氣的。

她一手挽住元娘,沒好氣道:「是是是,正是文修,那又如何?我可沒央他,是他自己一再上門懇請我爹娘應允的。」

第105章

看著徐承兒反駁時昂起的下巴,精神奕奕的模樣,元娘就知道自己這個好友已經徹底想通,對文修算是摒棄前嫌了,話裡帶了一些不爽快,也是她生性傲然,所生的一點彆扭罷了。

只要徐承兒能喜歡就好。

兩人鄰里多年,是至交,是姐妹,偌大的汴京,徐承兒算是她相識最久的人,亦是她熟悉汴京的引路人。

她能得償所願,元娘比自己出嫁還要高興,衷心祝願道:「那是自然,我家徐姐姐是世上最好的小娘子,能娶到你,是他的福份。往後,你和文郎君定然是琴瑟和鳴,婦唱夫隨!」

徐承兒拿她沒辦法,偏又羞得很,用手指點了點她的腦袋,「促狹鬼!」

「待你成婚了,看我怎麼臊你。」

面對徐承兒的威脅,元娘毫不在意地晃了晃腦袋,笑得露出潔白貝齒,她才不怕呢!

但她美麗晃眼的笑容未能多持續半息,眼尖的徐承兒忽然狐疑地湊近,鼻子離元娘的面頰僅有一指之距,「你……」

徐承兒的突兀,使得元娘心頭一跳,也跟著緊張起來,等著接下來的話。

哪知徐承兒話鋒一轉,問道:「何時買新簪子了?」

元娘先是鬆了口氣,她還以為是什麼大事。但緊接著,元娘想起簪子的原主人,莫名有些心虛,她的手摸上那個平平無奇的垂著小燈籠球的簪子,她試圖用手包住,眼睛飄忽不定起來,「就……就那……」

還不等元娘說出個所以然,徐承兒抿唇歪嘴,邪魅一笑,伸長脖子,探頭到元娘跟前,面對面,眼睛對眼睛,她呵呵道:「你瞞不過我的!」

「陳元娘,從實招來。」

「哼哼,近來你可沒有出遠門過,你一人斷然不會去大相國寺和市集買簪子,最多走遠路買吃食。」

「故而……」

徐承兒的聲驟然銳利,審視的緊緊盯著元娘,用洞察一切的口吻說道:「要麼,你在外面有別的要好的小娘子了,要麼,就是有相好的野男人,說吧,究竟是怎麼回事?」

徐承兒爽朗大方,說話做事都是直來直去,但不意味著她不敏銳,尤其是與陳元娘相關。

她與陳元娘之間可謂是互為對方肚子裡的蛔蟲,興許人自己想不明白的,她們對方卻一清二楚。

既然已經被發現了,那就沒什麼好瞞了。元娘本來就沒打算瞞徐承兒,她今日來就是想問詢徐承兒的,只是對方忽然發問,她一緊張就吞吞吐吐了起來,顯得像是心裡有鬼。

元娘把簪子拔下來,手指撥弄著垂掛的小燈籠,低著頭把魏觀的事大致說了個清楚,但掩去了自己家父輩蒙冤以至於她堅定決心的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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