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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保持的語調微微沉重了一些。

「就跟你一樣?」

周嶼淮問得輕飄飄。

裴溪當即轉眸看他,這句話就像是針扎亂了她的分寸。

「我現在沒跟你說這個,釋懷過往就不要再提。」

助理掛了電話,許默在旁邊一言不發,短短几句都能聽出這兩人之間發生過什麼。

助理只是到周嶼淮跟前,然後將手機屏幕轉向周嶼淮。

周嶼淮看後,倒吸氣的聲音在風裡很明顯。

在最後拉開車門時,又轉頭撂話:「你當然釋懷,因為被愛的是你。」

第04章 新訂單

被愛這個詞輕飄飄地。

像是一根倒刺往她心臟最薄弱的位置上扎。

最後就陷在裡邊,拉扯不得。

周嶼淮說被愛的是她,就好像是在直接了當告訴她:你忘了,我沒忘。

而在當下她沒辦法反駁,因為她理虧啊,她的確是被愛的那個。

先說放手的也是她。

裴溪做噩夢了,醒的時候大汗淋漓,時間表正好走到了下午三點,午休她多睡了一個小時。

「裴姐,你是不是昨天淋雨感冒了?」許默頭輕偏著看她。

「我沒事。」

裴溪說著話,似是驚魂未定,額頭被袖口印出幾條紅橫。

不單是脫離現實的東西叫噩夢,偶爾現實還原也叫做噩夢,在夢裡那是一種瀕臨死亡的感覺,光是窒息感就能狠狠掐住命脈。

許默還是觀察著:「我看你臉色不太好。」

「空調太熱了。」裴溪回,起身椅子往後帶,椅角劃出刺耳的聲音。

許默看了一眼角落沒插電的空調,什麼也沒說。

工作室的清理台在西南方,牆上掛滿了各種工具,某些遺物委託人會要求做清理,例如台上彼時還有一根浸泡在藥水內的紅繩。

裴溪繞到台前,拆著手套盒。

「上午的單子什麼情況?你還沒跟我講。」

工作室的電話一般都是許默在接,半島堂上下五個人,特殊現場會用到的人多點以外,平時都是分工做事兒。

好比今天,又剩了裴溪和許默做之前單子的收尾工作,清理物件。

許默哦了一聲,調子往上,停在工作檯對面。

「說起來這事兒,這通電話不得了,僱主出手闊綽,給了超出往常的幾倍的佣金。」

「有什麼特殊要求嗎?」裴溪態度閒淡。

「特殊要求?簡直不要太多。」

「怎麼說?」

「還好我多問了兩句,本來是做簡單的遺物整理工作,逝者走了很多年了,年輕的時候喜歡收藏些物件,有些藏品堆在舊屋裡,他們希望我們能整理出來,然後歸類交給專業的清理師。」

「這算什麼特殊要求。」裴溪看他一眼。

許默手肘落在台面:「重點不是在這兒,我問戶主名字,你猜是誰?」

「誰?」裴溪掃乾淨銀飾上的灰塵,兩指捻起。

「劉少華女士,昨天的老太太,巧不巧?」

裴溪手裡的銀飾啪嗒掉進托盤裡,藥水冒出小泡發出滋滋聲,她抬眼輕皺眉:「或許撞名。」

老一輩人撞名的可能性是極大的,取字用得多的,都是那幾個。

許默接著說:「我最初也這麼覺得,但逝者的姓趙,這就不是巧合了。」

姓趙,昨天的委託人也姓趙。

戶主是劉少華,逝者姓趙,這個單子又變了一種新的形式繞到了半島堂。

裴溪認真聽,然後又用一副雲淡風清地語氣說:「是她本人打的嗎?」

「不是,是個男人。」

親戚挺多,裴溪這麼想,那在國外的趙先生,怎麼連去世的真假都不清楚?

「而且,要求還挺多,房屋裡養著幾條魚,我問了情況,以前逝者還在的時候就喜歡在那屋子裡養上幾條魚,所以老太太這麼些年也就買了幾條養著。」

「她又不住那兒,怎麼養?」裴溪問。

「我也想知道怎麼養,我還沒聽過這麼離譜的事兒,他們希望我們把魚給帶走在工作室養幾天,交文件袋時,一併帶過去。」

許默的語氣都是對這一單繁瑣的沉悶。

的確很麻煩,尤其是幫人養魚這一項,老太太既然不住在那兒,那魚還有沒有活著都是個問題。

托盤的藥水聲停了,裴溪心口起伏,在思考。

思考的不是關於老太太,而是周嶼淮昨晚上那句話,那一句好好考慮,那一句老師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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