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梯門口到這裡又不是很遠。」周嶼淮抽了一張濕巾擦拭著手心。
「不送下樓嗎?」
裴溪的語氣還是冷冰冰的。
周嶼淮察覺了,側首看她,沒忍住笑了笑:「你是吃醋了?」
「我沒有。」
「溪溪,你可以問我,問我跟她說了什麼。」
周嶼淮像是在哄孩子,用最好的脾氣面對裴溪,從前他是這樣,現在他依舊是這樣。
「問就會說嗎?」
裴溪還是不看他,拿水果刀的削桌上的蘋果,以此來掩蓋自己的情緒。
周嶼淮沒有著急回答,擦過的濕巾扔了,到她面前蹲下,與她持平相望,眼神眷念柔和。
「你不問問怎麼知道我說不說?」
周嶼淮的手碰上她的頭髮,將肩後的一縷頭髮往前帶,他不算是個溫柔的人,說話卻帶著無比的耐心。
「你都這麼說了,那我還問什麼?」
裴溪了解周嶼淮的性格,這麼直接的表達,那其中肯定是沒什麼誤會的。
和人曖昧,或者是拉扯不清,都不太像周嶼淮。
「我要休息了。」裴溪手裡的水果刀放回刀鞘。
還沒開始削的蘋果也放置在原位上。
「你......」
她的音色還沒出口,一陣軟綿碰上唇瓣,將後面所有的話都堵了回去,輕舔慢舐地磨弄著她的理智,不著急、但足夠強勢,溫吞她所有的呼吸。
裴溪在那瞬間忘記了呼吸,窒息感就在腦子裡打轉。
周嶼淮呼吸亂了,放開她那瞬間輕哄著她:「把眼睛閉上,換氣。」
這時候,她才有了足夠的空間,吸氣。
還沒來得及吐出,對方二度壓住她的呼吸,手掌貼著她的腦後,一點點咬著那股綿軟,裴溪心跳瞬間加速,眼簾聽話地往下耷拉。
這時,對方的舌尖滑了進來,她心臟猛地一動。
第31章 後悔過
在被吻的時候, 大腦的窒息感源於對一個人的感覺。
不同於強勢且泄醋意的感覺,反倒周嶼淮越是溫柔幾分,裴溪便越容易想到岑悅, 想到他們來棲山鎮的目的。
裴溪啟唇,在紊亂的呼吸聲里張嘴咬了周嶼淮, 她聽到一聲倒吸氣,隨後又緩緩呼出來。
對方沒有生氣,唇邊被她咬破了, 一點鮮紅滲了出來, 周嶼淮聲息中帶著無奈。
「解氣了嗎?沒解氣再讓你咬。」
裴溪盯著他破了小口的唇邊, 眸色稍稍動動, 鼓著氣也不說話,只是靜靜地移開眼睛。
「我又沒生氣。」
裴溪轉向另一側,手腕被對方手掌包裹住,一股餘溫順著皮肉透過血管浸透渾身。
「你很奇怪。」
周嶼淮沒心沒肺地笑了笑,同時是在端倪她, 放開她手腕時人站了起來,人坐到了沙發上,離輪椅不到半步的距離。
「如果沒有一個藉口, 我不知道能用什麼方式來接近你, 或者說,試圖和你有聯繫, 我這麼說, 你能明白嗎?」
周嶼淮手腕落在膝上,抬頭看她時, 眸光里滲出一點光。
裴溪認真聽著,視線輕輕上移與他碰撞。
這句話像什麼呢?特別像是剛談戀愛那會兒, 經驗不足總是屏息一切悸動的聲色,試圖想造就一切的好印象。
沒有在一起以前,她會小心翼翼,會將牛奶跟糖果一塊塞進周嶼淮的書桌里,也會刻意在他值日的時候找藉口留下來。
到後來才發現,那些她以為一個人的兵荒馬亂,其實對方早給過很多次的暗示。
比如是,他不喜歡喝牛奶,但知道那一瓶牛奶是她送的,所以會在眾多追求者的禮物間,借著打球渴了的名義,把牛奶留下。
裴溪那時候是不明白,後來她明白了。
這段感情比她想像的還要難忘。
裴溪指尖掐進大腿肉里,使勁地逼出眼神中的尖刺,故作鎮定地問他:「那你帶我來這兒,不是因為網絡上帖子?怕人找我麻煩?」
周嶼淮聞言輕聲笑了笑:「我在北海,誰敢動你?」
對啊,北海沒人敢。只要她和周嶼淮搭上關係,任何一家媒體就不敢亂報導,也沒人敢陰著找她麻煩。=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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