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溪沒有正面回答,她跟周嶼淮的事情還不知道怎麼跟於梔講。
方楚會看臉色,只要她不回答,那就絕對不會多問。
裴溪嘗了嘗蛋糕,口感不錯,糖分不多。
「味道不錯。」她莞爾一笑,「辛苦,方警官。」
「一口一個方警官,是,你不生疏。」方楚在她旁邊坐下,「最近網上的熱度降下去了。遇到這種情況,有人騷擾,你應該直接告訴我。」
「你能幫打是不?」
「怎麼說話的。」方楚顰眉,一副說教的口吻,「法治社會。」
裴溪每次看到方楚這樣,就忍不住想笑。
總結下來,不會開玩笑的人嚴肅起來也是一種幽默。
「上次那個案發現場,什麼情況?」
裴溪在棲山鎮時接到的電話,原本回來以後她會親自做這個單子,但傷了腳,所以放許默和南景去做了。
她問的什麼情況,是想知道為什麼提前預約時間變長了。
方楚能聽明白,擰下一顆葡萄說:「你要是能承受我就說給你聽。」
「什麼意思?」裴溪詫異。
方楚扭頭看她,眸光里閃過一道光,在這個注視下她似乎明白了什麼,但又不太確定,眉心壓緊。
「冰箱,碎屍,又很不幸停電了三天,才讓人發現報了案。」
方楚的聲音緩緩出來,不驕躁,也不完全表明。
裴溪含著蛋糕瞬間開始反胃,她沒看見,但聞到過那種味道,所以能在方楚的描述下回憶起來。
方楚見她一張臉乾嘔到通紅,抽出一張紙巾遞出:「那天你們工作室那小男生也吐了。」
指的是許默。
「他沒怎麼去過這種現場。」
裴溪擦拭著嘴角,將方楚那些話從腦子裡清除,不再想。
「沒去過。」方楚重複後,又問,「那他心理承受能力怎麼樣?」
裴溪想想:「我看他這兩天沒什麼異樣。」
裴溪想起許默,沒有變化,對現場的情況整理後續時,也沒有產生出一些異樣,大概是緩了過來。
方楚沒說什麼,也不接著問,坐了沒多久就走了,臨走的時候跟她說,再發現可疑的人給她打電話。
裴溪只是笑著應,將人送到了門口。
門口的花盆被移動了位置,南景算卦說門口不適合栽種綠植,於是將幾個花盆給她搬到了陽台上。
方楚回頭:「別送我了,你好好休息。」
「我就送到門口,沒打算送很遠。」
方楚揚了揚眉毛,不說什麼。
陸台蕭就站在不遠處,哪怕是天氣炎熱依舊是穿著正式。
手裡拎著個牛皮紙袋,看logo是一家老招牌糕點,一年四季都是排很長的隊,整個北海市就兩家分店。
方楚還沒走遠,和陸台蕭擦肩過時還多看了一眼。
最後再轉頭看裴溪。
裴溪後勁窩透著涼氣,在緊張的驅使下還是使勁擠出一個笑跟方楚揮手。
陸台蕭也回看了方楚一眼。
三個人的對視透出些奇怪的氛圍。
在方楚走遠後,陸台蕭才開口:「你朋友?」
「嗯。」裴溪點頭。
陸台蕭又看一眼:「眼神帶刺,看著像個練家子。」
裴溪呼出一口氣,環抱著雙手,輕鬆地偏頭:「小叔叔,是來看我的?」
「前段時間半島堂關門,聽說你受傷了?」
裴溪笑問:「聽誰說的?」
問歸問,她折過身給陸台蕭讓路,示意人進去。
陸台蕭不太像個職業人,渾身流露出一股氣度,不溫不燥,溫文儒雅,這種感覺說不出來。
「聽半島堂那個小伙子說的。」陸台蕭沒有坐,放好東西後環視了一周。
今天沒有整理工作室,快遞堆放在一處還沒有來得及拆。
工作檯上是些清洗的舊物件,正在晾乾。
「坐。」
裴溪指了地方,隨後給他倒水。
「喝什麼茶?」
「都可以。」
陸台蕭坐在沙發的側方,靠近扶手的位置,目光也從工作檯移動到裴溪那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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