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目前情況有所不同, 周嶼淮在公司有明確表達過已坐實緋聞的事情,原來那些磕過cp的此時都藏著不露面, 躲在角落生畏,避而不見。
岑悅走路帶風,驕矜自傲, 這是大家的印象, 認為她在這件事上一定受了委屈, 此刻才能這副姿態闖進周嶼淮的辦公室。
大門被猛然推開, 屋裡的人早有準備,推門的人自顧冷傲,大聲喊周嶼淮的名字。
手裡的包撞向桌面,周嶼淮手裡剛列印出的東西撞出一個洞,最後隨著皮包角撕開。
周嶼淮彼時淡定自如, 悠悠看著手裡的東西,目光淺淡、心不入荒野,安穩自若。
「你什麼意思?」岑悅吼了, 聲音有力, 占足了底氣。
辦公室外的幾個腦袋扭向辦公室,紛紛投來稀奇的神色。
李喻慌忙上前, 從岑悅身後過, 試圖掩上大門,動作輕又快, 手腕順著門縫往外拋,示意讓人轉過去。
「你出去, 門開著。」周嶼淮聲音清淡,彼時才懶懶抬起雙眸,掠李喻的影子,最後落在岑悅身上。
門開著,這層面的意思很多。
李喻點頭,又不安地朝岑悅看一眼,臉上無奈,帶著些許戀戀不捨的神情。
辦公室的門敞得不算開,三分之二都是遮掩狀態,李喻哪裡敢大開著讓人聽。出門後又二次招手,讓幾個注意力還在這邊的員工轉了過去。
周嶼淮不慌不忙把手裡的東西扔進垃圾桶,拿過黑色皮包,手肘擱桌面,輕抬手遞出。
「你哪兒不對?」
他的動作停得恰好,磁性的嗓音穿透岑悅眼裡的慍氣,頗有幾分心靜可通萬事理的姿態。
岑悅看著,心絲毫不慌,視線下走,手一撂把包收了回來,同時質問:「你哪兒不對?耍我玩兒?」
意思很明顯,是在質問今天的事情,現在這個時間段,岑悅應該在周家才對。
周嶼淮起身,椅子往後帶:「話說清楚。」
「說什麼?你擱這兒跟我裝?周嶼淮,你可以躲這辦公室里,有些話可是你們家放出去的,怎麼?你是覺得這樣顯得你特有面子,我都得追著你跑?」
岑悅的態度並不好,眼裡沒有溫度,語氣盪出波濤洶湧。周家和岑家之前有過這方面的想法時,周彥還有安沁在外邊有意無意的說過些。
到現在,正式開始說透的時候。
周嶼淮卻連回家的意思都沒有,而這代表什麼呢?代表是話可以說,事情是不會做的,整個人就像是一團爛肉。
但這些都是外界的看法。
周嶼淮並不知道,從始至終將他排外,故事結束了,就拉他回家收尾,這樣的事情不在少數,只不過這一次,事情變得複雜了。
「我提前打電話說過了,今天很忙。」
周嶼淮往窗邊一站,目光也沒在岑悅身上停留,他望向的位置是北海地標建築,眼皮輕掀,顯得事不關己。
「忙什麼!?我看你挺閒的啊。」
岑悅又是一句反問,這一句反問顯得有點無理取鬧,但她是占足理由,可以質問,周嶼淮在公司沒有回家這件事,很快就會傳開。
周嶼淮如不敗的戰神,掖在皮帶下的襯衫動了動,轉過來看著她,雙手落在兩側,虎口正好壓著兩側,一個叉腰動作,不刻意,氣勢像是在做一場平等交易。
「我如果說我最近才知道的,你大概也不信,我之前說的很清楚,家裡的安排不是我的意思。」
李喻端了泡好的茶水進來,碰巧聽到,目光上睨看周嶼淮,杯子放茶几上,眼睛繼續注意這邊的動靜。
這句話辦公室外的人隱約聽到了些,吃瓜這類事情,大家比較理性,聽到了看個熱鬧,頂多私底下再議論,關注度也不會一直有。
岑悅目光微凝,消化完這句話:「你說清楚了,是跟我說清楚了,沒有跟外面的人說清楚!」
手裡的皮包轉撞周嶼淮身上,又「啪」一下滾落,從周嶼淮腳尖彈到地面。
放下杯子後,李喻循著動靜三步一回頭,動作小心翼翼,比偷腥的貓神情還要緊張些。
「門關上。」周嶼淮吩咐。
「是。」李喻被抓包一般往外面逃。
辦公室的門,這次關的沒那般溫柔,大抵是因為慌的。
空間靜下三分,被偷窺的感覺消失了,慍氣也開始消散了。周嶼淮蹲身,有耐心地撿起來,遞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