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說。」
他仿佛是早料到岑悅會是這個態度。
周嶼淮選擇坐側面,主位留給了岑悅,坐下手肘一如既往自然落在膝蓋上。
岑悅不會繼續犟,再端著就顯得不好了。畢竟剛剛那一下,她砸的不輕。
「這件事我不會再出面處理,第一,關於外面傳閒話,你得全權負責善後,第二,之前你威脅我得道歉。」
她姿態傲嬌,手裡的鱷魚皮包握緊了些,不乏能看出有些慌張的味道。周嶼淮回答的沒有一點問題,這些事情早在之前就說清楚了,有時候,無奈不止是拋給一個人的。
沒人想做籌碼,也沒人喜歡做傀儡。
無奈這個詞用久了,是會習慣的。
「總之,你答不答應?」岑悅問第二遍,她附身碰茶杯,很燙,手收回來,保持原來的坐姿。
周嶼淮掀起眼皮:「你來不就是在堵悠悠眾口?」
被戳破,岑悅當即心臟猛地一動。
如果她不過來,沒人會知道這些事情都是家裡的安排,她這麼一說,外面的人都聽到了,周嶼淮的公司是個傳話很快的地方,是堪比蟻穴內的信息傳播速度。
而周嶼淮和她維持的關係一直有度,可以用純粹來形容。不管是從前還是那一次在千公里之外的醫院門口,他保持的態度始終如一。
「後面,應該沒有什麼事情需要善後。」周嶼淮從旁邊拿了一瓶礦泉水擰開,給她。
大家都聽到了,就夠了,岑悅來也是這個目的。
被一眼看穿後的岑悅,收了收視線。
回應的第一句話是很聰明的,她說:「是,你不願意被安排,我總不能淪為笑話,這點事又不至於說專門公開放網絡說明,現在的網友會用自己的想法做猜測,我怎麼就不能來鬧一次?」
手接過周嶼淮遞來的水,話說完,仰頭喝,涼水劃喉,一口降了火。
周嶼淮笑:「這不是順你意思?開著門的。」
話傳出去就夠了,集團較大,圈內傳傳就行了,無非就是兩邊長輩安排會受兩句閒話,對於周嶼淮來說,這樣也好,免得下次再出現別的事情。
岑悅聽他的意思,越發覺得不對。
「第二件.....」周嶼淮食指節敲著膝蓋細想,岑悅說的第二件事,當下他沒想起來,眼睛輕微眯著細想了一番。
威脅?道歉?
岑悅見他記不得,提醒說:「上次那支筆的事兒,我還記著。」
被提醒,周嶼淮視線放寬了。
他換走裴溪的原子筆那年,一直留著那支筆,咖色小熊,他嘴裡說不正常,但哪能知道,根本捨不得丟了。
在遇見岑悅那會兒,岑悅借東西名義,把筆拿走了,顯得不講道理,又傲嬌討人厭,雖然都是裝出來的,但那支筆被拿走時,他也在想,大概緣分就到了這兒。
岑悅要那支雙耳瓶,用筆做交換,周嶼淮照做了,就有了後面的故事,他是在得知岑悅說弄丟了後,說過威脅的話。
「不道歉。」周嶼淮音色放輕,「我也不需要你道歉。」
岑悅手心一緊,瓶子捏出聲音,她下巴抬抬問:「我道什麼歉?」
她問得不自信了,驕矜收了收,呼吸時放輕手上的動作,在手指被對方視線收攬時,轉移動作,礦泉水瓶擱桌面,身子往後靠。
「或者,換句話問你,在背後盯了多久?」周嶼淮沉沉呼吸著,眸子往上抬,一直定在了岑悅臉上,然後才將情緒放穩。
這句話不需要說得太明,岑悅頓時就明白了,手心出汗,指節往裡一縮。她有極好的定力來調整自己。
她對上周嶼淮的視線,抿笑,笑容有點僵硬:「我為什麼要盯你?」
理直氣壯和心虛往往都是兩種狀態,岑悅的動作將心境展現得一覽無餘,今天和她想像的不太一樣,想像中這時候她應該離開這兒了。
周嶼淮收了手腕,唇邊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從我遇見你之後,你調查半島堂,趙教授所購的那支雙耳瓶不是你的重點。重點是你怎麼知道裴溪會在那天前往郊區?」
從他沒拿到雙耳瓶,岑悅也不沒有很著急的狀態開始,他就覺得那隻瓶子應該不是重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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