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我沒走,你怎麼不提前打電話給我?」周嶼淮從李喻手上接過水, 直接擰開遞給她, 「先喝點水。」
這個過程都是周嶼淮在說話。
而裴溪還沒有機會開口,對於她來公司這個舉動, 貌似周嶼淮是很高興的。
裴溪捏著水瓶, 看看李喻,最後再看周嶼淮, 周嶼淮突如其來的這幾句話和剛剛所經歷的恰恰相反。
她會因為這幾句話而心臟鑽透的疼,像是被硫酸腐蝕著, 從裡到外的難受。
抬起的眸子一移,眼帘處的水樣很快就被周嶼淮捕捉到了。
「出什麼事了?」周嶼淮眉梢輕擰著。
裴溪深吸一口氣,把神色放寡淡,搖頭儘量抿出一個笑:「沒有,我就是覺得天氣有點熱,可能有點中暑。」
裴溪順著周嶼淮剛剛的話說。
因為她實在找不到藉口了,也沒有能插話的地方,直說顯得突兀,找話題順顯得太刻意。
敏感的人走的每一步都很艱難。
周嶼淮聽到中暑兩個字,手背往她額頭一搭,剛吹乾的細汗沒往外冒,狀態良好。
他轉頭朝著李喻使眼色:「拿藥過來。」
「是。」李喻點頭。
「不用,我沒什麼問題。」裴溪手心握住周嶼淮的胳膊,將正要出門的李喻給攔下。
「我坐會兒就好了。」
她的強烈要求,周嶼淮不會不聽,隨後用溫和的嗓音說:「那我帶你去辦公室坐坐。」
「嗯。」
裴溪應了。
李喻臉色頓時僵了,回睨對上裴溪,在被察覺一秒移開,低頭默不作聲。
正是下班時間段,周嶼淮帶裴溪進辦公室的時候惹了不少人注意,大家臉上一致呈現錯愕的神情,又笑不達眼底恭敬打招呼。
裴溪不太自在,被人注視整個人不舒服。
而且這種奇怪的表情,更是讓她一頭霧水。她的右手被周嶼淮攥著,在過廊道,迎面走來的高管貌似一眼認出了她。
在反應上不像別的人那般詫異,一臉淡定點頭含著笑,這個動作是對著裴溪做的。
裴溪有聽到過身後,幾個下屬在議論,議論的具體內容她聽不清。
李喻看形勢,先一步衝上前,把辦公室門給推開了,臉上乾笑著。
她從這個笑中看到了別的意思。
直到視線放進辦公室內,整體灰黑調風格,地磚一塵不染,從門開時便瀰漫著一股咖啡香味。
李喻開了門後就離開了,人也沒走遠,就在外邊等著。
周嶼淮拉著她進去,問她想喝什麼。
裴溪抬了抬手:「就喝這個。」
她一說話嗓音就容易起顫,手裡是剛剛剩的半瓶礦泉水。
「隨便坐。」周嶼淮還是把茶几上的水摁下,靠西側有酒櫃,裴溪把視線從那頭拉回來。
她第一次走進有關周嶼淮的環境裡,那種感受有點與眾不同,其實分手的幾年里,她會在夜深人靜,去翻看新聞,一遍遍隔著屏幕找有關周嶼淮的痕跡。
翻累了,看累了,又默不作聲刪除所有的記錄,很多人都是矛盾體,她就是其中一個。
在對方看不見的地方,注意了好久好久。
周嶼淮坐她旁邊,伸手將紮緊的襯衫鬆了松,轉眸看著她,低哄著問:「你這是怎麼了?來了一句話也不說,誰惹到你了?」
周嶼淮有極好的耐心,哄她時雖然姿態懶懶的,但總少了股子痞性在裡邊。
裴溪看他,兩人對視了一會兒,她也不答,看到眼睛發酸時吸一口氣,眼淚就像小珍珠一樣往外崩。
見她這般,周嶼淮眉心輕蹙,神情慌了一秒,還沒問,裴溪先開口了。
「我想你了。」
她聲音在抖,環住周嶼淮的腰靠了上去,臉挨著胸膛的位置,委屈得更厲害了。=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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