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她不想見我。」
周嶼淮就是因為太過了解裴溪,所以才知道現在裴溪的狀態是絕對不會想見他的。
「張垣死的時候,對陸台蕭打擊很大,裴家的事情他知道的並不具體,所以一心想著要替張垣把這件事做完。」
李喻解釋的,都是這段時間查到的。
從張垣死後,陸台蕭就一直在做這件事,裴老爺子到死都覺得那場車禍有問題。
「周總,這件事怎麼辦?」
李喻眉梢頓現焦急之色。
周嶼淮靜看著裴溪的背影,視線中聚了寒冰,腦子裡迴蕩的都是陸台蕭跟裴溪說的那些話。
「他不是喜歡威脅?」周嶼淮嗓音內帶著些平靜,但好似荒原,一點就著的星火。
「你去辦。」
周嶼淮沒有詳細說,李喻是個聰明人,腦子轉的快,即使在當下想不到辦法,也只會先應下來。
「是,我再查查陸台蕭,試著看能不能抓到把柄。」李喻往前轉,透過前擋風玻璃看裴溪,又想想,「周總,我們現在走嗎?」
「不走,再等等。」周嶼淮一直看著裴溪的方向,他想要等到裴溪緩解好了再下車,再當作什麼也沒發生,好好護著裴溪不願意說的秘密。
就像那年裴溪讓護士給他那件羽絨服,沒有直面他最狼狽的一面,一樣的。
周嶼淮收了神色,靜靜在車裡等著,看著裴溪吐完後坐到了花壇邊上,整個人的精神都被扒了一層似的。
人慢慢靠著花壇小口喘氣,吐到眼下都是一層淚水,指節輕彎擦了擦。
「裴姐,這是怎麼了?」許默和南景剛回來,一見著人這般,連忙上前左右攙扶著。
許默手裡的箱子都沒來得及擱下,騰出一隻手幫忙,此處是離著半島堂的大門不遠的。
「我沒事。」
裴溪穩著呼吸站直身子,人朝著陸台蕭離開的方向看去。
「是不是中暑了?這天氣在太陽底下暴曬很容易中暑的,前幾天郁姐中暑了也是吐。」南景吩咐許默,「西窗的桌子抽屜里有藥,你找找。」
「哦,好。」
裴溪還是定睛看著那個方向,陸台蕭說的其實不僅僅是告訴周嶼淮這麼簡單,還有更多的是想以此藉助周嶼淮所帶的輿論去讓人徹查這件事。
重要的已經不是真相了,而是關於張垣的死,他認為是因為這件事。
裴溪想到這件事頭暈的厲害,身子輕微搖晃了一下。
「燒熱水,不要冷水。」南景對著許默喊道,手心的力氣鬆了松。
裴溪險些從她手裡滑出去,保持平衡時,人往花壇里倒。
周嶼淮一把扶住,將人往懷裡帶,臂膀環住裴溪,眉梢輕微往裡走了走。
裴溪也是在看到他時,忽地一顫。
周嶼淮出現的恰合時宜,早一步她都會感覺到莫名的慌張。
「怎麼這麼不小心?」周嶼淮問。
裴溪看到他,其實心裡很想哭,很難受,滯悶的壓抑感將整個腦子都填滿了。
她只是輕微點頭:「我想回家,想休息。」
意思是她不想去醫院。
她一直都不喜歡醫院,不喜歡充滿消毒藥水的地方。
周嶼淮抱起她,什麼也沒問,也不說帶她回家,回半島堂樓上。
裴溪出門的時候沒有關空調,家裡散著冷氣,一直竄到她的頭頂。
被一股涼風包裹時,她整個人好多了,坐在沙發邊上,等周嶼淮給她倒熱水,拿藥,遞進她的手心。
「大熱天的餵貓,你不中暑誰中暑?」周嶼淮是嘲她,也是在拉開話題,把思緒從陸台蕭那兒拉過來。
裴溪吞下藥問:「你怎麼忽然過來了?」
「來看看你今天翻不翻我牌子。」周嶼淮把裴溪喝過的水放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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