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聲一步步的放大,沉淪在某個時間段只需要一瞬間,且是不知不覺陷入到最深處。
周嶼淮反手鎖上了臥室門,把人帶到床沿邊,亂點的呼吸節奏聲頻率不一, 單手落在紐扣上。
因生理反應而導致產生的情緒會讓大腦短暫地變得空白,裴溪手心握住了一個方盒。
她穩著呼吸問:「哪來的?」
「剛剛點的外賣。」周嶼淮指尖收緊,暗扣就這樣鬆開了。
衣衫褪了一地, 屋子裡燃燒著一股烈火, 夾帶著清泉,隨著空調風飄來, 解了些燥熱的氣氛。
裴溪渾身發燙, 如一朵被滾燙的沸水澆過的玫瑰,瀲灩中透著一股破碎, 從裡到外都被浸得滿滿當當,花蕊跟著細微顫抖。
隨即變了顏色, 然而沒有它沒有喘息的機會,在散出熱溫時,一股電流從中心一直傳到花杆,被電流擊中的玫瑰開始掙扎,試著抵抗。
裴溪聲音在抖,喚著他的名字。
而破土的音色並不能阻止事態進展,嬌弱的聲音會是調味料。
周嶼淮眸光微斂,吻上她的耳垂,輕聲問:「你叫我什麼?」
「周……」裴溪聲音被堵住,眉心褶皺處儘是汗水,咬著牙說完,「你屬狗……的……是不是?」
裴溪的聲音宛如被截斷,呼吸里都是腥甜的味道,漫長且又熾熱的占有欲,讓她多說一個字都難。
「我給你機會重新說。」周嶼淮低聲誘哄著,一點也不生氣,在說話時加了力氣。
「我……讓你……輕點。」
裴溪小口喘著氣,手心攥緊了床單。
周嶼淮指尖劃開裴溪粘在額角的發絲,呼吸落在她面頰上,細吻慢慢帶著到群峰旎旖處。
一股濕溫裹住山巔梅,連綿跟著晃動起伏,突如其來的狂風卻只圍著紅梅打轉。試著攪翻整座山巔,也不管林間溢出的悶哼聲。
「周嶼淮……」裴溪聲音再次被堵著。
「你叫我什麼?」
周嶼淮聲音還是蠱蠱的,輕飄飄的語氣調動她的感官,衝擊力更強了一拍。
「那……不然。」裴溪咬著牙關,緩緩喘息。
周嶼淮就不吃硬來這一套,她輕閉著眼,鬆開眉稍的褶皺,在氣息湧上心口時,泄漏的悶哼聲變軟了。
「叫老公。」周嶼淮引導地吻上她。
裴溪很聽話地重複,聲音還在抖:「老公……」
她試著換了稱呼,很難為情,熟男熟女,未婚未育,直達這個稱呼,她臉變得更紅了。
周嶼淮眉眼染笑,他是不忍心看著裴溪眼角有淚,人稍微皺皺眉,他都心疼。
但這句稱呼像是催化劑,身心的感覺會更為強烈,占有欲會在一瞬間填滿心臟的空白處。
他忍不住加深吻,舌尖撬開貝齒,又急又重,結實的手臂禁錮著裴溪整個身體。
裴溪動不了,腦子被一陣酥麻感占據,她像是墜入一個無底的深淵,身體懸浮,四周漆黑,蟲蟻在看不見的地方挑逗著渾身的敏感。
是血液被滾燙加溫,整顆心臟才會跟著沸騰,直至每一處細微發抖,思緒離著岸邊越來越遠,最後墜落進深湖裡,呼吸也漸停了一拍。
...
周末是晴。
網上的熱搜不減,因為岑悅塌房事件,當事人沒有出現給任何的回應。
岑悅遇到這種事情,是不會給解釋的,大眾要的不是解釋,而是就想看一塵不染的世外仙跌落塵埃。
而陸祁無辜躺槍,網絡上已經有人說,她和岑悅一夥的欺負人家對面一個女人。
眼尖的學生認出了他。
一來二去身份也就被扒得精光,他不在乎。
在南城呆了一天,他就回了北海,陸媽媽學了新菜,做了兩道讓陸祁帶過來給周嶼淮嘗嘗。
周嶼淮的印象里,陸祁的媽媽是喜歡做吃的,但好像味道差強人意。
他在辦公室讓李喻加熱的,陸祁坐桌對面,周嶼淮問,你有沒有吃。
陸祁說:「沒有,我不敢。」
他再清楚不過自己媽媽的水平。
周嶼淮也沒有猶豫,夾了一塊排骨塞嘴裡嘗著:「很好吃。」
「你味覺出現問題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