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嘲他,低眸看了一眼飯盒裡的排骨,料汁熬得稍微有點糊。
「你試試?」周嶼淮給他拿筷子。
陸祁連忙拒絕:「不,我想活著從你辦公室走出去。」
李喻在邊上看得直咽口水,好不好吃周嶼淮才知道,看他面不改色,應該沒有大礙,起碼能鬆一口氣了。
「你今天過來還有別的事?」周嶼淮擦乾淨嘴,擱下筷子,神態自然地問起陸祁。
「送排骨不算大事?」
陸祁唇角微揚,指尖落在鏡框邊往上稍稍推了推。
「算。」周嶼淮示意李喻收東西,起身往沙發去。
「我怎麼不知道你還在視奸我們?」
周嶼淮不帶一點質問點破了陸祁。
陸祁主動送來陸台蕭的信息,很明顯是知道最近裴溪遇到了麻煩,陸祁一直在國外,回國時間不長,也不可能這麼快就查到了這些事情。
況且他也沒有理由去查有關裴溪的事,真的是在背地裡調查,或者存有別的不良心思,也就不會來跟李喻說陸台蕭的事。
「這個詞可難聽了啊。」陸祁緊跟上他,坐在旁邊,手腕往膝上一擱。
先是沉默,在周嶼淮的注視下沉默著。
幾秒後,陸祁說:「岑悅找過我。」
「嗯?」周嶼淮眉心輕皺。
「網上新聞鬧得沸沸揚揚,她一夜之間大家閨秀的人設塌了,在我車頭前打的架,所以,她想要我調行車記錄儀給她。」
陸祁提早就調了出來,他知道會出事,所以一早是備著的,但不是給岑悅備著。
而是給他自己。
「這兩件事有什麼關係嗎?」
「有啊。」陸祁說到這裡,先岔開講了句題外話,「這人有一點我真的很佩服,纏著我好幾天不算,還溜進教室藏最後一排等我下課。」
陸祁提到岑悅滿臉都是煩躁。
周嶼淮看陸祁這神色,不厚道地笑了下,岑悅的確執拗,也蠻不講理。
「陸教授,岑小姐的性格一直都是這樣,私底下為人活潑。」李喻跟著接話。
陸祁擰開礦泉水,直搖頭:「這不是活潑,這很可怕。」
陸祁仰頭喝了一口水後,又說:「這一來二去,真以為我媽聽不到風聲?她現在認為我跟岑悅關係不正常,我們家的情況你知道,我要是有女朋友,驚動的可不止是一家人。」
的確是這樣,陸家目前除了陸有儀,就屬陸祁地位高,陸老爺子手底下的財產早不早的都轉給了兩個孩子。
至於那些旁支想要靠著這不太緊的血脈分點,那就得統一,捧著陸祁還有陸有儀。
指不定老爺子走後念著這份情,不至於斷了些開支來源。
「所以是誤會你倆有關係?」周嶼淮問,等著陸祁繼續往下說。
陸祁表示無所謂:「做戲都該有個開始,但他們聽風就是雨,帶著些禮來了,除了……我這位不太熟的小叔。」
「問起來的時候,我聽說他這些年一直在北海,在一家保險公司上班。這事情就變得有趣了,我的印象里小叔活得佛系,婚都懶得結的人,年近四十去保險公司上班怎麼聽著都很奇怪,這不,就有人說漏了。」
至於是誰說漏了,不用想,和陸台蕭親近的人只有一個,陸台蕭的媽媽。
裴家當年在南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提到這件事,其實很多人都知道個大概,不過信息也只會斷在車禍。
裴家老爺子有手段,又只有一個兒子,很難不讓人聯想到會產生別的糾紛。
周嶼淮眼神微眯著:「你找陸台蕭了?」
「回了南城我找過陸台蕭,但我沒見到人,卻碰上了跟蹤我的岑悅。她拿陸台蕭的事跟我交換,要行車記錄儀。」
岑悅打架在網上曝光的事情對法院影響還是挺大的,雖然雙方動手屬於互毆,不構成違法犯罪,也沒人追責,批評教育就結束了。
但她的身份不一樣,她是法官。
這事情嚴重地步不亞於知法犯法。
「岑悅說,陸台蕭這幾年的確是一直在查裴溪家的那場車禍。」
周嶼淮理清了事情的來龍去脈,陸祁不知道大概是不知道最近陸台蕭和裴溪的事情。所以給李喻打電話講明身份也是在提醒他,讓他知道這件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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