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過神,問:「那你換了?」
想不明白的是,如果陸祁真的跟岑悅做了交換,那網上新聞應該洗白了才對。
「沒有,要是威脅我,我可以混帳。」陸祁輕微一笑,他不是個軟柿子,脾氣溫和但捏不得。
「所以你看到了,網上捆綁的新聞她乾的。」陸祁表現得無所謂。
周嶼淮喝了一口水,剛剛排骨的味道還在唇齒間未散,他倒是第一次吃這麼奇怪的東西。
「你打算什麼時候給她?」
周嶼淮不是認識陸祁一兩天了,陸祁也不會一直這麼戲耍岑悅,東西既然是做交換,自然會給的。
而岑悅威脅手段也不是一次用了,之前拿他的筆也用過這一招。
不過是這一次在陸祁這兒栽了。
「就今天吧,心情好。」
陸祁到這兒想不明白了,問道:「她很清楚裴溪,到底是跟你聯姻還是跟裴溪?」
「你如果嘴不乾淨的話,門在那兒。」周嶼淮瞥他,眼神可怕,帶著戾氣將陸祁的話堵了回去。
陸祁點頭:「行,我不說,你說,她查裴溪做什麼?」
空氣里透著一股重重的咖啡焦香,陸祁腿交疊,指節有節奏地敲著膝蓋。
「她也不想順從安排。」周嶼淮一句話解釋清楚,也毫不怯懦地對上陸祁的雙眸。
陸祁信,眼眸輕閉,說起正事:「陸台蕭我不熟,不過就像你知道的,跟陸家的關係沒人知道。」
「做你要做的,別考慮我。」陸祁起身,皮沙發的褶皺開始回彈,他理著黑襯衫的袖口,抬了抬下巴補充,「別讓裴溪傷著,不管手段光不光彩,本來也就不重要,都陷在泥潭裡了,就別怕髒了衣裳。」
「我沒考慮你。」周嶼淮跟著站起來,平視轉移到陸祁臉上,「他還真不好解決,腦子一根筋。」
「畢竟張垣的死,衝擊力太大了。」陸祁對著門口的助理招了招手。
助理反應快,從包里拿出文件袋。
陸祁手腕一轉給了周嶼淮:「陸台蕭從去年起開始在看心理醫生,拿著,這是醫生的資料。」
「我有。」周嶼淮抬了抬眼,也沒伸手接。
李喻立馬懂了,也將自己查到的資料從桌面拿了過來。這兩人像是在展開一場對決。
陸祁站在風口乾笑一聲:「行。」
這一句音落後,收回自己的東西走了。
等著人一出門,李喻才上前說,視線透過玻璃看著陸祁的背影。
「周總,陸教授貌似不知道,他打草驚蛇,陸台蕭失蹤了,您為什麼不直接告訴他?」
周嶼淮凝聚的目光輕微往回收,手落在腰間:「別看他一副輕鬆的樣子,骨子裡還是有些固執。加上陸台蕭有精神分裂,如果他硬揪著這件事不放,倒還是麻煩事。裴溪自己能走出來,那這件事就變得不重要了。」
目的是心結而已,裴溪如果不在乎了,那所有的答案都顯而易見。
「從今天起,調保鏢去半島堂附近守著,她在一天,我不允許她出任何事。」
周嶼淮目光輕微收了,陸台蕭失蹤,像是好事,又總讓人覺得心不安。
…
裴溪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周嶼淮剛好在接電話,掛斷前最後一句說的是『我知道了。』
她問:「是公司的事兒嗎?」
毛巾擦拭著頭髮,水珠順著發尾滴落到地板上,往桌邊坐的時候,周嶼淮在盛粥。
「嗯。」
周嶼淮回她比較簡單。
「你最近似乎很空?」裴溪問他。
一個月了,周嶼淮幾乎是天天往這兒跑,跟住在半島堂沒有什麼區別。
而手機上陸台蕭的消息也失蹤了一個月,這個月似乎平靜得很,沒有一點動靜,連宋離發來的消息也是說,陸台蕭沒有離職,是直接失蹤的。
「是很空,下個月要辦一件事,會很忙,所以最近多陪陪你。」周嶼淮把菜端到桌上。
白粥有清甜的味道,自然散出的米香湊近才能聞到。
「什麼事?」裴溪坐下,用毛巾將發尾纏起來。
周嶼淮還沒回答,就聽見裴溪又打斷說肯定是公司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