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鑰被這突如其來的埋怨說的莫名其妙。她囁喏著想反駁,結果柯禮嚯地一下站起身,理直氣壯地說:「成了,快帶我回家吧!」 說著長腿邁開,搖搖晃晃地往出走,後背的襯衫已經被撓成布條,隨風飄蕩。透過布條可以看見,他後背上全是紅色的血道。
男人走了幾步,看姚鑰沒有跟上來,搖晃著轉身尋她,結果沒站穩要往後仰,姚鑰趕上去用身體扛住他。
出門前泰迪還在招手:「姚小姐,要是哪天和柯禮分手了,記得來找我呀~~」
姚鑰擺手道:「哎?我們不是、」 柯禮摟著她輕描淡寫:「你不用理他。」
姚鑰將柯禮按著腦袋塞進出租后座,司機忍不住往後看。姚鑰趕緊捂住柯禮的耳朵,隨後又意識到柯禮現在渾身上下都是奇怪,光捂耳朵也不管用啊。於是指著那耳朵解釋了一句:「這是發箍。」 又指了指他身上的傷:「喝醉和人打架了。」
柯禮的長腿無處安放,死死頂著前座的靠背,整個人身體歪斜,時不時還抓抓自己的前胸,那裡有團火似的。這動作像個野人,平時的紳士風度和從容體面蕩然無存。
姚鑰嫌棄死了,拉他胳膊,想把他至少拉著坐直,結果柯禮直接歪過來靠著她,還將自己的頭卡在她的脖子那裡,舒舒服服的。
柯禮的臉十分燙,觸到她時姚鑰就像被提了耳朵的兔子一樣,瞬間半邊身子僵直。
男人的鼻息打在她的皮膚上,醉醺醺的。他聲線低沉,認認真真地商量:「搖搖,我想把我的尾巴放出來,憋的難受。」
前面的司機聽到這話渾身一僵。透過後視鏡緊緊盯著后座男人的一舉一動。
啊!!!姚鑰在內心咆哮,恨不得抱著頭鑽進地里。這人在胡言亂語些什麼呀!!
她和司機目光通過後視鏡對望了一眼,她清晰地感受到師傅那看流氓一樣的眼神。
「您路邊停下車吧!」 姚鑰大聲說。
「哎好的。」 司機忙不迭答應。晚一步都嫌髒耳朵那種。
下了出租,回家路茫茫。姚鑰一手拽著柯禮,一邊左右四顧。路邊有幾輛共享單車。她刷了一輛,打算騎著車帶柯禮回去。
等她終於使勁把自行車蹬起來後,只覺得后座一輕。Duang 的一聲,男人直接坐到了地上。
柯禮在地上打了個滾兒,隨後用那種幽怨的眼神望向姚鑰。
姚鑰不得不讓柯禮縮著坐在前座,自己坐在后座蹬自行車。
「你把腳並起來,腿縮起來。」 姚鑰的臉從柯禮的後背那裡繞過來看前面,發號施令。
柯禮筆筆直坐在自行車座上,兩條腿交迭。
他的尾巴也從襯衫的洞裡滑出來了。姚鑰不想看的,但是她還是看見了,原來犬族的尾巴是在後腰處,將將卡在腰帶上方,不存在要不要在屁股那裡戳個洞的問題。
於是她把他的尾巴團成一團,懟在兩人中間,正好可以不讓大街上的人看到。
這樣騎車太費勁了,柯禮卻像凱旋歸來的英雄一樣,坐在前面自豪極了。有人帶他回家!
等紅綠燈時,邊上有個小朋友指著柯禮的耳朵驚訝得說不出話。
姚鑰趕緊給他解釋:「耳朵是假的,是 cosplay。」 為了驗證這句話,她伸手狠狠揪了一下:「你看,一點都不疼。假的。」
「疼——」 柯禮拉長聲音,他緩緩轉過頭,對著小朋友說:「我還有尾巴,你要不要看?」
媽媽拉過小朋友,像看神經病一樣趕緊走了。
*
回到小區上電梯,柯禮就像回自家一樣坦然,大踏步走在前面。姚鑰跟在後面,一個勁兒想把他的尾巴塞進衣服里。但是男人的尾巴太大了。她將它團好,它又抖抖散開。她將它抱在懷裡,它左右搖擺。她覺得自己像條魚,柯禮的尾巴就是那逗她的魚餌,專門和她作對。
「你弄的我好癢。」 柯禮抱臂斜靠在牆上說道。
正在姚鑰站在柯禮身後和他的尾巴較勁時,電梯上來一個人。
那個人很好奇地往這邊角落看了一眼,若有所思地看著那條尾巴。成年人對這種事有了深層次的秒懂。姚鑰的臉憋得通紅,她努力按住柯禮的尾巴。那人出電梯時又看向柯禮的耳朵。柯禮帶著醉意,溫文爾雅地沖那人笑笑,隨後扯開嘴角露出尖牙。嚇得那人摔了一跟頭。等他再想看時,電梯門已經合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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