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而有時也會不明白,為什麼會有人對自己,那麼的著迷……
將還剩大半根的香菸按滅在垃圾桶上,閻弗生用力吐出了口鼻間的青霧,本想順手把整盒煙都扔進去,然而臨要脫手時,卻又改變了主意。
他看著那典雅十分的黑色盒子上,燙金的DETON字樣,突然想起了朦朧夜色里,疾馳車流中,黑金色濾嘴在那人兩指間起伏的模樣。
手指微攏,閻弗生將煙盒揣進了外套的兜里。
他總會搞明白,那些為什麼的答案,就像無論再如何乖張不馴的魚,最終都一定會被他收進囊中一樣。
……
GUTEN腕錶項目正式開展後,閻弗生變得忙了起來。
在起設計草案前,要和對方的核心技術人員溝通好技術要領,還要聽產品經理說一大堆市場定位及產品要求,光開會就開了一整個上午。
雖然谷其名那人滿身的精英味兒,像從最精緻的模子裡摳出來的,但在床事兒上還算玩得開。
閻弗生本以為他會帶著人來,好讓自己能在眉來眼去中度過枯燥的會議,誰知那小子竟然只叫了個副手來跟,他連人影子都沒見到。
說是臨時被安排了出差,但到底是不是因為上次車中一戰生了怯而臨陣脫逃,也就只有他自己最清楚了。
儘管有點遺憾不能會上打發時間,但閻弗生也沒有特別放在心上,畢竟他也不是個願意和商業合作夥伴糾纏太深的人。
只是沒想到會議結束後,谷其名竟然給他打來了電話。
「喲,我還以為你再也不敢見我了呢。」
對面傳來了一聲輕笑,「怎麼會呢,我可一直期待著和你再次碰面,誰知道昨天接到臨時通知,被安排來了英國。」
閻弗生向後一仰,將腳搭在了桌子上,「哦,真是出差,不是臨陣脫逃啊。」
「會議進行的還順利嗎,我那幾個人沒給你添堵吧?」
「要是添了堵,你打算怎麼著啊?」閻弗生語氣不甚正經。
對面似乎是伸了個懶腰,「你想怎麼著?」
「喲,這意思是我想怎麼著就能怎麼著咯。」
對面再次輕笑,「難不成,你願意讓我隨心所欲?」
這口氣,聽著還有點賊心不死,閻弗生睫羽微眯,語氣有點危險,「願意啊,怎麼不願意,禮尚往來嘛。」
「那我可要當真了。」
「當然可以,」閻弗生輕敲起桌面,「只不過我可是有期限的。」
「多久?」
「兩天。」
「好。」
說完,那邊就切斷了通話。
閻弗生將電話從耳邊拿開,瞥了眼仍在響著忙音的聽筒,嘴角勾起一抹輕蔑的笑。
將電話放回去後,他拿起了旁邊厚厚的一沓文件,正要認真看時,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打到他手機上的一般都是私人電話,然而來電顯示卻十分的陌生,像是機構座機。
閻弗生眉頭微蹙,接了起來:「餵?」
「Hello, is this Mr. Pherson Yan?」對面傳來了帶著怪異口音的英文。
「是,我會說中文。」
對面像是鬆了口氣,「是這樣的,您有個國際快件,標註貴重物品,需要您本人簽收回執,請問您什麼時間方便,我們為您派送下,或者您有時間來公司取一下?」
「貴重物品?」閻弗生有點詫異,「從哪裡寄來的,寄件人是誰?」
「A國,寄件人是Allen。」
「Allen?」
閻弗生再皺眉頭,他A國有不少熟人朋友,但一時還真有些想不起這個Allen是誰。
他瞅了眼時間,後面還有不少事兒,暫時回不了家,就問道:「你們地址在哪裡?」
「長夏路124號。」
SinRenal公司坐落在第二區中英路,距離長夏路倒是不遠,自己等會兒忙完直接過去取,比他們往家裡送要方便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