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沒跟我說話,只是簽完名就走了。這箱子你們都拿回去吧,看看有沒有。」
陳墨側頭看向孫濤,「發什麼呆,拿箱子啊。」
孫濤回過神,趕緊從我手裡把箱子扛走。
Fi推開辦公室的門,陳墨指揮著他把文件全部拷貝走,我們又問了一些問題,隨後便要回去分析郵件。
臨走時,燁樺很緊張地搓手問我,「警官,我真的沒有抄襲。」
我點頭,「放心,抄襲屬於民事事件,不歸我們管。」
「請保持手機暢通,一會有刑警來做畫像側寫,有事我們隨時需要傳喚你。」陳墨打斷我們之間的交流,對燁樺不客氣地說道。
燁樺沒了我們剛來時的清冷,點頭將我們送走。
坐上車,孫濤在副駕立馬昏睡過去。
我看了下表,已經快要六點,
整整20個小時沒睡過覺了,我坐在陳墨旁邊打了巨大的哈欠。
「今天沒有接到失蹤報案,說明鶯燕系統在起作用,暫時不會出現新的受害者,我們先回去睡一覺。」陳墨眼神掃過我,說話語氣比較冷淡。
「你不困嗎?」我特別好奇,八卦了一句。
陳墨轉頭看向窗外,拒絕回答我的問題。
「我們住在哪?局裡報銷嗎?」小劉從後排蹦了一句,聽語氣他已經快要昏過去了。
「招待所,經費有限兩人一間。」陳墨抬手摸著鼻尖,語氣鬆軟。
「沒事,你可以自己睡,我和他們擠在一起。」
我發誓,我是誠心誠意地這樣想的。
畢竟有潔癖的陳千金,沒情感的陳霸總,是絕對不可能和別人擠在一起睡的。
更何況她昨晚頭痛外加嚴重的失眠,我騰個安靜的環境給她,沒有什麼問題吧。
可誰知陳墨板著張臉,又黑又臭反將我一軍,「你覺得這樣合理嗎?」
「合……理?還是不……合理?」我想要從她面部表情尋找一個答案。
「你和我一間。」陳墨深吸一口氣,說完不看我。
一間就一間,那麼凶幹嘛。
傲嬌死了。
我對著她背影狠狠剜了一眼,低頭昏睡下去。
再次醒來,是在陳墨的拍打下慌亂起身的。
我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手錶,已經晚上七點鐘多,具體是幾分我也根本看不清。
畢竟在破車上顛簸了一個小時,那種感覺讓我仿佛躺在到嬰兒時期的搖籃里,晃晃悠悠是最容易增加人類大腦的疲憊感。
外加那密不透風的警車上坐著七八個人,乏氧是沉睡的必要條件。
我不記得陳墨開口在跟我說什麼,我只知道開車的警員說他將收集來物證帶回警局。
作為一個人民警察。
我真的是盡職盡責。
混沌之中我看著警車開走,極度疲乏的我隨便拉著旁邊的人就靠了上去。
雖然我不清楚靠的是誰,但我知道這個人絕對不是陳墨。
他沒有陳墨軟和,更沒有她好聞。
丫的,我現在不僅眼睛,腦子也開始抽風了。
為什麼會莫名其妙辨認起那張萬年臭臉的陳墨?
一定是這些天用腦過度了,我需要緩緩。
困意大的時候,腿是軟的,四肢是無力的,被我靠著的人似乎也很困,歪歪扭扭一點都靠不住。
就在我馬上要歪倒落地,意識猛地沖回身體。墜落讓我心跳加快,瞳孔放大,一身冷汗,
上課打瞌睡被老師抓到,不過如此。
身後有一雙手在扶著我的腰,旁邊有人在用力撐著我的身子。
我徹底醒了,在看到陳墨吃力的表情後。
「謝了,差點要摔出腦震盪。」
第26章 26
陳墨見我站穩便鬆開了手,獨自朝招待所走去。
我跟在她屁股後面,一直跟到房間裡。
暨南市算一線內陸城市,平常也會接待一些外國友人,或者投資貴賓。
因此市政招待所條件還不錯,如果卡星級,也算的上是四星酒店。
我們一行人住在三樓,我和陳墨住在中間,左右被其他男士包圍。
進了門,陳墨把行李放倒在地。
我探頭往房間望了一眼。
幽暗燈光下是一張大床。
竟是大床房!!!
我捂著腦袋回頭看了一眼蹲在地上的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