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淮說的毫不客氣,長寧默了默,她若是看不出來祁淮這是醋了,那也是白活了這些年。
男人正在氣頭上,長寧不欲惹火燒身,還讓賀裕庭受著去罷!
祁淮瞥她一眼,長寧眨眨眼,軟聲哄他:「陛下何時來的?怎麼沒派人去通知長寧?」
剛剛賀裕庭說的那些,祁淮應當是不知道吧?
祁淮瞧了她好一會兒,才淡聲說:「剛來沒一會兒,勤政殿堆滿了摺子,朕批完才過來的。」
長寧鬆了口氣。
也是,祁淮政事繁忙,每每回明德殿,都已經深更半夜了,算算時辰,也差不多是這會兒。
「長寧只是在丞相府暫住一宿罷了,明日便要回宮的,陛下實在不必如此勞累,特意趕過來——」
說到一半,長寧便說不下去了。
她當然知曉,陛下如此皆是為了她。若是從前,她只會慶幸,祁淮現在這樣,說明她已經抓住這位帝王的心了,但現在——
長寧沉默了,心底的滋味連她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
帝王少有外宿,不過好在明日沒有朝會。
長寧靠在他懷裡,不知在想些什麼,祁淮也沒說話。
空氣安靜了好一會兒,長寧撐著腦袋看他。
祁淮取了她一撂髮絲,在指間把玩,「瞧什麼?」
「陛下生辰是不是快到了?」
祁淮嗯了一聲,萬壽節那日各國使臣要來覲見,最近宮裡上下都在忙這件事兒,她知道不足為奇。
長寧:「陛下想要什麼生辰禮?」
祁淮指間一頓,「生辰禮?」
想起什麼,他神色淡淡:「朕不過生辰。」
長寧認真地道:「生辰可是個大日子,怎麼能不過呢?況且那天萬壽節有宮宴,普天同慶,自然都是對陛下的賀禮,只是——那些東西沒什麼新奇的,陛下喜歡什麼,和長寧說上一說?」
瞧見她這副認真的樣子,祁淮笑了笑,他捏住她的下巴,低頭在她唇上摩挲,說出的話含糊不清:「朕喜歡什麼,長寧不知曉?」
眼瞧著又要被男人帶偏,長寧躲過他炙熱的吻,「陛下!」
祁淮眸色發沉,用指腹拭去她唇上晶瑩的水色。
「寧寧可知朕的字?」
長寧眨眼:「字?」
祁淮嗯了一聲,將她手心翻轉,指尖一點一點在她手心寫著。
手心一陣酥癢,長寧下意識想要收回手,卻被男人霸道地扣住不放。
長寧眼睫微顫,看著祁淮一筆一划的將他的字慢慢寫在她的掌心。
寫完最後一筆,祁淮抬頭,深深望進她的眼底,隨即將她手心合上。
他俯身,額頭輕貼著她的,嗓音帶著點兒啞:「看清楚了嗎?」
長寧猶豫了一會兒,說道:「……容澤?」
祁淮笑了,「寧寧叫的真好聽。」
「……」
「以後就這麼喊朕。」
長寧看著他眼底的炙熱,視線忽然躲開,含糊不清地應了聲:「……嗯。」
祁淮哄她:「再喊一聲?」
長寧躲進他懷裡。
「寧寧,再喊朕一聲?」
「……容澤。」
「寧寧真乖。」
不知何時開始,屋內的聲響開始變了味兒,蘇列面不改色的吩咐內侍去外院守著。
*
萬壽節這天很快便到了,霍離太子也已經入京,就等著今晚和各國使臣一起入宮覲見。
長寧未曾見過霍離太子,卻也知道自從三年前大涼沒落之後,齊國是僅次於大慶的存在,今日是一場隆重的宮宴。
明德殿。
宮人正在服侍帝王換上朝服。
眼前的男人長身玉立,斂目低眉,一身繁瑣莊嚴的朝服襯的他更加尊貴無比、遙不可及。
祁淮很少穿這麼隆重的朝服,長寧伸手,替他將整理著冠上的冕流。
長寧一直是知道祁淮模樣很是俊朗的,但第一次見男人如今這副模樣也不免愣住了神。
「傻了?」
長寧笑道:「陛下今日龍章鳳姿,長寧都險些看呆了去。」=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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