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脆不承認算了!柳煙黛想,反正太子也是失去了意識,不知道她是誰,她不如也跟著裝傻,假裝自己不知道。
秦禪月聽的臉都漲紅了,當即破口大罵:「誰家的公子,不長眼是嗎?竟然敢——」
她把她這輩子知道的難聽話都罵了一遍,但是心底里也知道這個人是揪不出來了,只暗恨道:「被人欺負了你也不早告訴我。」
柳煙黛支支吾吾,低聲道:「我們都喝醉了,他好像也不是故意的。」
柳煙黛是親眼瞧見那時候的太子的狀態的,他也是一副不能自控的模樣,當日的人如果不是她,就是一頭母豬,太子估計都會下手的,所以她除了有點震驚害怕被牽扯以外,並沒有什麼濃烈的厭惡。
至於委屈嘛……午夜夢回她想起來的時候,還真有那麼一點。
因為太子真的有點快,她像是豬八戒吃人參果一樣,囫圇的吞了,什麼味兒都沒咂摸出來,事後想想,只覺得遺憾。
哎……堂堂太子,哎……
不過,太子也不是全然沒用的,您瞧,這眼下弄拙成巧,她還真的有了孩子。
「你這孩子——」秦禪月要被氣死了,伸出長長的手指甲戳了戳柳煙黛的腦袋,道:「你天生就是個吃虧的命!」
柳煙黛是那種路上見到了乞丐,會把自己身上唯一的包子給出去,然後自己餓肚子的人,在人人精於算計、絕不肯吃虧的長安里顯得又鈍又圓。
長安人,都是自我以上努力去舔,自我以下隨便去踩的性子,自我以上,你欺負我,我就要想辦法報復你,自我以下,我看見你我就欺負你,一個個心底里都拿著一把算盤,就連秦禪月都不能免俗,身在長安這個大染缸里,她為了一個爵位,也是捨生忘死的拼,到了手的肉她也不肯吐出去,只要自己吃飽,不管別人死活。
就如同放棄白家、不肯相救那一日的事兒,其實每時每刻都在上演,所以,為了保證自己不是下一個「白家」,為了讓自己能端端正正的站在榮華頂端,秦禪月只能對別人更狠。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秦禪月從來沒覺得自己錯過,因為不只是她,就連她的父親,她的祖母,她的上上輩,也都是如此,才能活下來。
也就只有柳煙黛這麼一個異類,只要別人不是故意的,她就真的能原諒對方的行為。
哪來的蠢孩子啊!那天得被人把骨頭都嚼碎了吃了去!
「罷了。」秦禪月捏了捏拳頭,道:「今日事兒先這般,山里那個人你仔細找一找,能找到最好。」
柳煙黛問:「找到怎麼辦?」
找到就給他滅了口!
秦禪月溫柔的摸了摸柳煙黛的腦袋,道:「你不用管。」
柳煙黛乖乖點頭。
瞧著自家兒媳婦這般乖巧,秦禪月更恨,心想,滅口之前得給這王八蛋剪了根!什麼賤東西!
秦禪月這頭下了狠心,那頭還得另約一趟太子。
今天她跟太子剛坐下還沒說上兩句話,那頭周家人就來砸場子了,事兒也沒談完,後來她也不敢折返回去,怕被人發現二樓雅間的端倪,明天還得見面談。
今天晚上,她得趕忙派幾個人去山裡瞧瞧。
而於此同時,太子也向手下的人下令了。
「給孤帶個驗屍的仵作。」太子一雙眼爆發出少見的精光,道:「隨孤去大別山。」
第46章 今夜可要周總管伺候?
深夜, 大別山。
自古逢秋悲寒涼,山中日落更寂寥。
大別山的山路掩蓋在夜幕之下,像是沒有盡頭, 處處都是層疊的山巒, 樹木有序的生長, 抬頭間,樹冠相避,有幾縷月華順著縫隙落下來,照著山中覆滿落葉的土地。
而在這漫無邊際的山路里, 三名仵作正在山裡驗屍,幾個金吾衛拿著火把在四處挖掘。
他們也不知道太子發什麼瘋,突然叫他們來這大別山里挖屍體, 挖就挖吧,但這屍體原先被碎過, 又被山間野獸丟的到處都是, 挖來挖去, 就像是挖物件一樣, 這裡掏出來一塊,那裡掏出來一塊, 最後再拼起來,拼成一具被吃啃的差不多的屍體,少個胳膊爛個腦袋也是常事,腿腳根本就沒找到,不知道被那個豺狼虎豹吞了, 所以只剩下這麼一半來。
這要是再晚來兩天,估計連骨頭都找不到了。
幸好秋日寒涼,屍體還沒徹底爛透, 雖然生了點蟲卵,但問題不大,他們還能檢驗一番。
太子讓他們檢驗屍首的地方更讓人覺得匪夷所思。
太子要讓他們檢驗,這屍首是否是處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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