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吧,我做了甲醛和有毒氣體測試,都是合格標準的。」
然而在香港這邊的檢查結果也和之前那兩份一樣,賀庭的身體並不存在什麼異常,裴禹覺得蹊蹺,就留了一部分血液毛髮樣品送往了其他地區做樣檢。
他還建議賀庭先在香港待幾天看看是不是純粹受溫度氣候影響的水土不服而已,不過要真是這麼回事,其實也應該算好事。
回去後賀庭給容臣打電話交代了情況,容臣聽完依舊不信服這個結果,並且交代:「既然醫生都這麼說了,這陣子你就別回來了,我忙完了會去看你的。」
賀庭連著一周都在家休息了,容臣每天晚上回定點打家裡的固定電話過來查崗,這期間賀庭確實什麼事都沒有,他很確定自己就是簡單的水土不服而已,但這也依舊說服不了容臣,他也不准賀庭再回泰蘭。
過後幾天容臣都沒有再打電話來,賀庭感覺不對勁,千方百計的才聯繫到了榆錢,結果榆錢說容臣已經消失有幾天了,他也不知道對方去哪了。
就在賀庭要動身前往泰蘭一探究竟時,他先接到了肖白竟的電話,肖白竟上來就問容臣在不在他這裡。
「他不在,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賀庭之前的不妙預感果然靈驗了。
「他跑了。」肖白竟咬字很重,聽得出來他是在生氣,「他向容薇泄露了公海聯警的機密後,兩姐弟就雙雙消失了,他泄露的信息導致海上聯警的工作出現了巨大的誤差的損失,現在公海聯警向我們發出逮捕申請指令,我們必須要在一周內將他捉拿歸案。」
第16章 賀庭,我完了
儘管賀庭已經如實陳述了自己和容臣失去聯繫有一段時間了,但他還是不可避免的被進行了調查,配合調查結束後,他又跟隨著肖白竟一行人前往泰蘭。
容臣的賭場已經被封了,他們只見到了榆錢,榆錢又詳細交代了他所知道的一切,不過有用信息很少,他知道容臣是哪一天突然消失的,但是前後發生了什麼都並不太清楚。
「你不是容薇安排在他身邊的人手嗎,他們這麼大動作沒通知你?」肖白竟手裡轉著一副手銬打量對方問。
榆錢點頭說是,但又解釋說:「大小姐只讓我跟在老闆身邊監視他的一舉一動,其他的我都不清楚,我向大小姐匯報信息的手機已經交給公警了。」
榆錢這人年紀和容臣相仿,性格看起來唯唯諾諾的,但從他接連幾句的流暢表述中,讓人又感覺他不像個只干跑腿活的傳話筒。
肖白竟留了心,以相關涉事人的名義暫時拘留了他。
一行人在城內毫無頭緒找了三天後,賀庭因無法接受容臣的所作所為的氣到昏厥,醒來後就由肖白竟將他送去了機場,讓他回國先等消息,畢竟讓他繼續待著泰蘭可能會引來不必要的禍端,誰也保不準會不會有人順藤摸瓜來賀庭這裡尋容臣的仇。
畢竟容臣現在已經是一個人盡皆知的通緝犯了,別說警方要抓他,跟他結怨的可不比抓捕大隊少多少,倘若他此時敢在大街上露個頭,不出半天就有子彈要打穿他的頭。
「我還有一件事想問。」
肖白竟檢查了一遍賀庭的機票然後還給對方,「什麼事。」
「如果他的所作所為是另有隱情的,或者是被逼無奈的……還有的挽留的餘地嗎。」賀庭說這話的時候,甚至有點像在求人了。
「無論是否有隱情,由他造成的損失已經無可挽回了,你知道他的罪行已經嚴重到從死刑起判了嗎。」肖白竟嘆氣。
「我能替他頂罪嗎。」賀庭試探說。
肖白竟表情愣了愣,幾次欲言又止又變成了一口嘆息,「賀庭,你啊……」
「他跟了你那麼多年,他會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你應該和我一樣清楚。」
「所以說,到底是我沒帶好他,還是你對他期望太高都不好說……」肖白竟也很是難受的笑了笑,「我也不相信人能突然變成這個樣子,行了,回頭再聯繫吧,一路順風。」
然而晚上九點多這樣,賀庭卻在泰蘭某毗鄰緬甸和孟加拉灣的城市下了車,隨後他找到一輛願意開遠途的計程車司機,讓對方將自己送往百里外的某海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