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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賀庭足足睡了三天才醒過來。

他醒來後的反應相當平靜,好像眼下是現實還是天堂地獄都與他無關,他的頭還有一點疼,他摸了摸才發現頭上還纏著紗布。

看到床邊就坐著熟悉的人,賀庭嘆了口氣,不知道是在慶幸還是在無奈,好像他害怕的事情已經發生了。

兩人對視半晌後,容臣問他要不要喝水。

賀庭沒有張嘴,只輕鬆的在喉嚨里哼出一個嗯。

容臣倒了杯水,再輕輕的用濕棉簽把賀庭乾澀緊閉的唇縫潤開後才托起對方的頭,餵了一點水進去。

溫水爬過喉嚨流進身體裡,賀庭感覺嗓子舒服了一點,不過嘴裡依舊有點苦,他有些話想說,但是現在卻不知道能不能說,乾脆就先沉默了。

容臣開了口,弱弱的用那個特別的稱呼叫喚他說。

賀庭渙散的瞳孔瞬間聚起了神,他嘴角微動,但是仍是沒有發出聲音。

容臣憋著哽咽又叫了他兩聲,眼淚順著消瘦下去的臉頰打在被子上,賀庭知道這兩聲里,有一聲是在認錯,有一聲是在道歉,但他一如既往的不覺得嚴重,並將手從被子下拿出來給對方抹了抹眼淚,音色乾涸說:「沒關係,不怪你。」

「別哭了。」賀庭說,「想起來了就是好事,不哭了。」

容臣卻搖搖頭,他從椅子上起來,直接跪在地上抱著床上的人斷斷續續又抽泣了起來。

等他情緒平穩了一點後,容臣就迫不及待終於坦白說:「我不是故意忘記你的,我是真的忘記了。」

「我知道你不是故意的。」賀庭感覺心裡舒坦多了,他總算盼來了這句定心話。

容臣濕著一張臉,表情里的愧疚大過了傷心,但此時此刻他已經失去了再隱瞞真相的能力,因為他的欠缺顧及,看似置身事外的賀庭從來沒有能真正的脫身事外過,他不想類似的事情再發生了,隱瞞不會讓賀庭省心,但坦白至少可以讓兩個人都安心。

「我沒有泄過海聯的機密,真正的泄密人是二姐,我不知道她為什麼會持有海聯的機密,我得知這件事的時候,我已經因為立場不堅定被滇市市局撤職過了,我想弄清楚她為什麼會有機密,所以就接下了她潑在我身上的髒水,承擔了泄密的罪名,想著先跟她合污再抓魚。」

「而二姐和格蘭特其實也沒有翻臉,一切都是為了給警方和海聯製造慌亂分散注意力而已,而我上那艘船其實原本是要和他們去南海找大哥留下的那批d品,船發生爆炸的時候,格蘭特也在船上。」

聽到這,賀庭有些疑惑:「炸船的人不是格蘭特?」

「不是。」容臣搖頭。

「那是誰炸的?」賀庭難以置信問。

「不清楚,可能是警方,也可能是其他人。」容臣表情凝重,「但是應該不是大陸警方,因為那次行動我和竟哥做了報備才打算出發去南海的,我們的原計劃是在南海把二姐和格蘭特,以及那批d品一起一網打盡,但是這中間應該是發生了什麼變故,竟哥不同意我跟二姐他們去南海,所以才派了人在船上假裝伏擊我,先把我#039保#039回來,結果海聯的人先開了槍,又突然發生了爆炸,一切都被打亂了。」

「船爆炸以後發生的,我基本沒印象了,等我醒來的時候,就已經被格蘭特帶到那個島上了,我們都受了很重的傷,我的眼睛有一個多月都是看不見東西的,格蘭特告訴我二姐被炸死了,我不知道是真是假,但是我確實沒再見過她,他要我繼續跟他合作,他還沒有從二姐那裡得到想要的機密和那批d品,只能從我嘴裡撬。」

「所以你現在的狀態是跟他合作了?」賀庭心立馬提了起來。

容臣搖搖頭,然後又摸了摸自己的耳朵,「我沒有配合他,但是當時我的眼睛還沒有恢復,想跑也跑不了,因為他每天都用電擊的方式催眠我說出機密和d品下落,我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說出來,因為每次被電擊之後的幾天裡,我都會陷入間歇性的失憶狀態,有時候是一天就會恢復,有時候是三天五天,或者更久。」

聞言,賀庭的心是一瞬間收縮到了絞痛的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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