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知聆說好,然後坐在沙發上看著陶可星將朋友們一批一批送下樓。
但她很困,眼皮似墜了鉛,沉得抬不起來。
堅持了一會兒後,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時候歪到一旁睡著的。
恍恍惚惚中,有人在叫她的名字,音色低沉。
溫知聆睜眼,在逐漸聚焦的視界中,赫然看到近在咫尺的談既周。
他穿著黑色衛衫,是年少時的模樣,像是她很久之前做過的那場舊夢的續集。
溫知聆篤信自己還在夢裡。
只是這個夢未免太真實。
談既周為什麼要皺眉?
他皺眉的樣子好兇。
溫知聆有點委屈地想,這個人在夢裡都不讓她開心一點。
定定看了他一會兒,她忽的惡向膽邊生,做了清醒時絕無膽量做的事。
溫知聆湊近吻了他。
軟唇貼上來,卻只是輕輕碰一下就退開了,什麼附加的力道都沒有,溫熱觸感稍縱即逝。
她連冒犯別人的吻都很規矩。
在談既周反應過來之前,一切已經結束了。
始作俑者蜷在沙發上,穿著長針織衫,黑色碎花裙,單純又清麗,有些困惑地看著他,仿佛剛剛被吻的人是她。
談既周猛地站直。
因為個子太高,站直後完全從
溫知聆能觸及的視線里消失。
他怔住了,一時給不出任何反應。
而她帶著行滿功成的僥倖,安然的睡著了。
第22章
22耿耿於懷的吻
談既周的鼻尖仿佛還縈繞著溫知聆身上那股淡淡的香味。
糅雜著酒氣,說不上來是什麼調的香,但很好聞。
他今天很早就從公司出來,回到住處洗過澡,抽空看了會兒手機。
朋友圈裡的最新一條是陶可星發的九宮格。
這樣的動態她一天能發好幾條,談既周隨意掃一眼,結果看到了合照里的溫知聆,和陶可星坐在一塊兒,一起舉著酒杯。
兩人背後的木製展台上橫七豎八的擺著幾個空酒瓶,外加一群看上去不太靠譜的人。
和他們對比起來,溫知聆笑容淺淺,文靜很多。
陶可星愛玩愛鬧的性子談既周很清楚,大學時沒人管能通宵開派對,這兩年老實一點,但也沒好到哪兒去。
他今晚沒什麼事,換了衣服出門,一路暢通無阻的到了陶可星的店。
上到二樓便看見一個人睡在沙發上的溫知聆。
那姿勢看著彆扭,談既周走近叫了兩聲她的名字,她才有一點動靜,睡眼惺忪,傻傻地看他。
毫無防範意識。
他皺皺眉,想說她兩句,但沒來得及開口就被猝不及防的親了。
談既周在原地站了一會兒。
這期間,沙發上瘦伶伶的人紋絲不動,絲毫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他簡直要氣笑,告訴自己別和喝多的人計較。
這個天還沒到穿裙子的時候,夜晚降溫,溫知聆半截小腿裸露在外面,可能是冷,蜷著睡,像很沒安全感的小孩子。
談既周左右看了看,沒找到能搭在身上的毯子。
他沒再傻站著,轉身下了樓。
陶可星迎面和他碰上。
剛剛他來的時候,她正在一樓和準備走的朋友聊天,雖然意外但顧不上他,只和他講了兩句話就見他到樓上去了。
陶可星直覺他對溫知聆不一般,送完朋友回來,剛想上樓看看情況,就見這人已經下來了。
談既周面色不佳,但語氣不算沖,帶了點不贊同,「以後別帶溫知聆喝酒了。」
陶可星說:「沒喝多少啊。」
她覺得溫知聆酒量真不算差,今晚喝的酒裡面有伏特加,度數不低,有幾個朋友醉態明顯,面頸都紅了,溫知聆比他們看著好很多。
他睨她一眼,懶得聽她嘴硬。
「待會兒怎麼回?」
「段柯來接,知聆跟我一起,坐段柯的車回學校。」
他聽完,點點頭,估計覺得可以。=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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