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要輕輕一推,就可以將自己掙脫出來。
他只要推一推她……
幾息功夫後,他放下了握在她肩膀上的手,墨燭別過頭,修長的脖頸盡數展露在她面前,任由她像只小貓一樣輕咬他。
他無法抑制自己的情動,聽到自己越來越急促的呼吸,在虞知聆小口小口的啃咬之下,他清楚感受到自己對她的情動。
一個徒弟,對自己的師尊起了這種邪念。
他真是瘋了。
虞知聆也在一而再再而三的啃咬下成功將自己惹惱了,可惡,她除了會弄炸雞一身口水還會做什麼,這炸雞的骨頭怎麼這麼硬!
惱怒的師尊趴在炸雞身上,只能看不能吃的委屈湧上心頭,她困得想死,但又餓得不行,嗚嗚咽咽哭起來。
墨燭:「……」
墨燭回過神來,微微仰頭看了眼趴在自己身上的人,她的側臉枕在他的胸膛處,明明閉著眼睛,但眼淚卻沿著鼻樑滑下。
「師尊……您哭什麼?」
被咬的不是他嗎,她將他的鎖骨都咬破了。
虞知聆癟癟嘴,聲音很低很低。
墨燭湊近了些。
「我……我不喜歡吃炸雞了……我喜歡吃小叉骨,只有脆骨的那種……甘梅加辣……」
墨燭:「?」
「我……我好餓啊……」
墨燭:「…………」
原來是餓了。
他重新躺了回去,一手搭在自己的眼皮上,深深呼吸,平復自己身體上的躁動。
一手搭在她的脊背上,輕輕拍著她,柔聲哄她:「師尊,我去拿些吃食好嗎?」
虞知聆沒回話,趴在他身上睡著了。
墨燭躺了許久,鎖骨被她咬破了皮,他可以感受到細微的疼痛,但比起疼痛,更讓他難以平靜的是劇烈跳動的心髒,身體上的躁動。
他對這種反應太過陌生,十七歲的少年一直在外除邪,他性子冷淡,便是同與自己一同除邪的道友也不過多說話,也從未有過身體上的衝動。
她咬他……他很舒服,也很喜歡。
更甚至……
想咬回來。
他緩了很久很久,到最後用上靈力才讓自己冷靜下來,想到她還餓著肚子,小心翼翼想要推開她去準備膳食,剛動了動,虞知聆皺起了眉頭。
墨燭連忙放下手,等她的眉頭舒展開,又小心推了推她。
她又皺了眉,臉頰在他的胸膛處蹭了蹭,低聲罵道:「別……別動了……我身上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