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來了。」曲之燃抬眼,看向徐驚緣,「怎麼了緣姐,心情不好?」
徐驚緣搖了搖頭。
孟南說:「我們正在聊天呢。」
曲之燃:「聊什麼?」
孟南和徐驚緣相視一眼。
曲之燃多有眼力見:「我不能聽啊?」
徐驚緣說:「沒什麼,不說也罷。」
「還是我來說吧。」孟南說,「緣緣問我,兩個人相處到什麼程度可以談婚論嫁。」
曲之燃長長地「哦」了一聲:「我覺得吧,這個東西很玄乎,得看你想要什麼,你要是就喜歡這個人呢,無論他什麼條件你都願意嫁,但是你如果追求名利,可能就會稍微難上這麼一點點,而且結婚,是兩個人的事情,你在考察別人的同時別人也在考察你,你們說對不對?」
孟南說:「看不出來呢,你對結婚見解獨到。」
曲之燃挑了挑眉:「我畢竟以後也要結婚的。」他看向徐驚緣,使了個眼色,沒說話。
徐驚緣深吸一口氣,低聲道:「我好像喜歡一個人。」
「梁醫生?」
「梁醫生?」
孟南和曲之燃異口同聲說出答案的時候,三個人詫異的視線在空中交錯。
徐驚緣眨了眨眼睛,支吾道:「你們……你們……」
「我們?」曲之燃笑著說,「我們怎麼知道?」
孟南側著身子,溫柔地看著徐驚緣,說:「除了他,沒別人。」
徐驚緣有些尷尬,不知道怎麼說才好,斟酌好半晌,才挑著面前碗裡的麵條,緩緩道:「我已經二十八歲了,我不想把時間浪費在無用的事情里,他看起來不像是鬧著玩兒,如果要在一起,大概就是奔著結婚去,但是我還沒搞清楚——」
孟南問:「什麼?」
徐驚緣抿了抿唇,到底是沒說出口,只是搖了搖頭。
曲之燃安慰她道:「不急的,南姐,你又沒經驗,多觀望觀望。」
孟南也道:「是啊,結婚不是人生必要課題,你什麼都擁有,不用糾結於這些。」
徐驚緣抬眸,眼睛裡閃爍著光芒。
陽光照在她臉上,白皙透亮,溫柔堅定。
她說:「但是我想搞清楚……」
徐驚緣邀請梁燼舟和她一起去臨安,就真的在計劃這件事情,可是對方工作很忙,她也不是每天都有時間。
終於在某天下午電梯相遇之後,梁燼舟告訴她明天休假。
那瞬間不知道怎麼的,徐驚緣竟然有點兒緊張。
她盯著電梯逐漸上躍的樓層數字,低聲邀請,問他陪她去臨安嗎?
梁燼舟說好。
臨安也是一個旅遊城市,除了臨山之外,還有溶洞和寺廟,但這些都不適合他們,徐驚緣準備找個依山傍水的地方吃飯,最好離她的民宿遠一點,這樣能避免很多麻煩。
梁燼舟知道她的打算,有些詫異。兩個人坐在高鐵上,窗外陽光照射在車窗上,有點兒刺眼。
他的目光里充斥著疑惑,開口時卻很溫和:「為什麼?」
徐驚緣微微偏頭,看著他的眼睛。
不知道為什麼她忽然被他這句問得有一點兒心虛,她想他可能是在意這件事,又覺得沒有必要。
「我不想被別人多說。」
梁燼舟笑著說:「我很見不得人麼?」
「不是的,梁燼舟。」徐驚緣的眼神有一點兒慌亂,「你很想讓別人知道嗎?」
「嗯?」
「我們現在什麼都不是呢……」徐驚緣下意識攥了攥手,她幾乎就想問出口,欲言又止的表情倒映在梁燼舟的眼睛裡。
梁燼舟低垂著眸,長睫撲簌了一瞬,也靠近了她一分:「想說就說。」
「嗯……」她向後撤退了幾分,給自己一個緩衝。
梁燼舟問:「很難開口?」
「不是。」她忽然勾唇笑了笑,又覺得這種緊張的情緒實在沒有必要,因為眼前的男人,從始至終都是溫和的,她的緊張,是她認真對待自己內心情感的產物。
她說:「你是個好人。」
梁燼舟臉上的表情黯淡了許多,他端坐在座椅上,與她對視:「什麼意思?」
「衷心的。」
他突然覺得照在車窗上的陽光更加刺眼了。
過了幾秒,面前的人終於開口:「但是我一直覺得你有一種神秘感,這種神秘感迫使我想搞清楚——你口中的喜歡,是因為感覺我是一個還算不錯的結婚對象,所以喜歡,還是……至死不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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