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津走上前,撿起她懷裡的書,隨意翻了兩頁,不是什么正經書,講的是有情人鍾情眷屬的故事。
天底下有情人無數,但不會是他們二人。
宋子津俯身,抱起溫憐。
溫憐蜷縮在他懷中,儘管宋子津的動作很輕,但還是吵醒了她。
她緩慢抬眸,看向男人的側臉,注視片刻,才垂下腦袋,枕著宋子津的肩膀,闔上眸子。
「夫君,可以去見父親了嗎?」她問。
自從得了他的承諾,溫憐每日見到他都會提起這件事,可接連問了數日,都未得到他的回答。
見他不語,溫憐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夫君,你答應過妾身。」
「安分些。」宋子津瞥了她一眼,將她放在床上。
溫憐微微蹙眉,以為他要離開,拽著他的衣領,不讓他走,小聲控訴,「你又騙我。」
宋子津不曾防備,身體順著她的力道跌倒,他伸出手臂撐在她身側,才沒有壓到她身上。
「你……」
宋子津冷下面色,盯著她低聲道,「你在他面前,也這般無理取鬧?」
他加重了語氣,明顯帶著斥責的意味,溫憐明顯感知到他語氣的變化,眼眶瞬間酸澀難耐。
她緊抿著唇,努力壓制心上的悸動,待心緒平定後,才闡述,「是夫君給出的承諾。」
許下承諾就要應諾,反覆無常最是傷人。
見她紅了眼眶,宋子津垂眸注視片刻,未等到預期中的淚水,他彎起手指,用指骨碰了一下溫憐的眼尾,若有所思道,「怎麼不哭了?」
「……」
一口鬱氣瞬間堵在心口,溫憐咬牙怒視他,秀氣的眉眼陡然生出幾分怒氣。
她自以為狠厲,可宋子津同她對視片刻後,竟加重手上的力氣,用力摩挲溫憐的眼尾,直到一雙水眸如往常一般沁滿淚水,他才收回手。
宋子津負手而立,背對著溫憐淡聲道,「夫人能否見到溫大人,全看夫人是否聽話,若再隨意離開府中同男人私會,以後都別想再見到溫大人。」
聽出他話里的警告和威脅,溫憐緊攥袖子,想反駁他自己未曾同男人私會,可想到那日太子的所作所為,她卻不知如何反駁。
那人三番兩次越矩,她竟未多加防備,直接被他騙了過去,現在想來,溫憐也恨自己過於輕信。
宋子津說完,便準備離開,見他要走,溫憐連忙追了過去,扯住他的袖子,「夫君先不要走。」
宋子津停下腳步,垂眸審視她。
「魏府今日送了請柬,邀妾身參加魏小少爺的百日宴,」溫憐斟酌著話,猶豫片刻,才小聲道,「妾身想同夫君一起前去。」
宋子津停下腳步,垂眸審視她良久,才低聲道,「不准。」
溫憐下意識反問,「為何?」
如今魏鶯是皇帝欽定的太子妃,屆時太子也會出席。宋子津眼神平靜,淡聲道,「夫人身體虛弱,還是在府中修養為好。」
溫憐本來沒有那麼想去,現在宋子津不讓她陪同,她反倒生了逆反的心理,蹙著眉,仰頭看他,一字一句道,「我不要修養,妾身想陪夫君。」
「是真想陪我,還是藏著別的心思,夫人自己心中清楚。」
宋子津拽回自己的手,不給溫憐反駁的機會,「此事已定,夫人死了這條心罷。」
「夫君……」
等宋子津的身影消失在視野,溫憐緊攥衣服,想要做些什麼發泄心中的鬱氣,可她環顧四周,也沒想好要做什麼,最後只能坐下來,獨自一人生悶氣。
一直站在暗處的芸兒見狀,慢步走上前,端起茶壺為溫憐倒了一杯茶,遞到她面前,輕聲道,「請帖只寫了夫人一人的名字,夫人以溫家小姐名義受邀前去,也合情合理。」
溫憐雙眸微怔,接過茶杯,卻未飲用。
芸兒不動聲色瞥了她一眼,見她聽了進去,未再多言,退了下去。
魏府。
今日英國公為小公子舉辦百日宴,京城的權貴全都上門慶賀。英國公站隊保皇派,兩朝老臣,本就受皇帝重用,如今皇帝又定其長女為太子妃,魏府一時風光無限。眾人為了拉攏攀附英國公,紛紛上門。=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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