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子津看了眼紋絲未動的菜餚,無聲審視她片刻,將碗放在桌面上,未拆穿她的謊話。
他站起身,溫憐本以為他要走,卻見他從排成一列的酒壺裡拿出一壺酒,去而復返。
溫憐雙眸微怔,察覺到不對,方要問他要做什麼,就被單手攔腰抱了起來。溫憐剛落在床上,便躲在床里側,同他拉開距離。
宋子津瞥了她一眼,迎著她不解的目光,扯開酒壺上的細麻繩,放置一旁,隨後坐在床邊,握著她的腿彎將她拽回自己身側。
不顧她的掙扎,宋子津握著她的肩膀,將她按在床上。
裡衣被扯下,露出白皙發紅的後背。
「夫君要做什麼?」溫憐緊緊扯著衣領,以為他要趁病欺辱自己。
忽然後背一涼,冰冷的酒水霎時落滿整個背部,順著脊骨流下。溫憐身體微顫,雙眸瞪大,她方要轉身,就被按住肩膀,動彈不得。
粗糙堅硬的掌心撫上她的肩胛骨,微微用力,將酒水揉進她的皮膚中,燥熱的身體瞬間平復些許,透著清涼。
溫憐本想推開他,可酒水揉進皮膚後,很快緩解她的煩熱,她從一開始的抗拒變得安靜些許,枕著手臂,任由男人擦拭她的後背。
溫憐闔上眸子,腦海不自覺浮現丫鬟白日說過的話,原是如此……
待倒空半壺酒,溫憐才被抱到湯池,清洗後背的殘酒。不知道是不是溫憐的錯覺,自她醒來後,這人好似變得溫柔些許。
不過……溫憐穿著裡衣,躺在床里側,依舊不想看見他。
她一直想要的,別人輕而易舉就能得到。溫憐自認想做好一個賢妻良母,可得知魏姨娘懷有身孕後,艷羨醋意卻如潮水一般湧上她的心頭,擾得她不得安寧。
一直所求不得,溫憐竟忍不住開始懷疑,自己今生到底能否如願。可能她的身體就是一副空殼子,其實裡面早就腐爛了。
溫憐不自覺嘆了口氣,枕著手臂,強迫自己回神,忽然身上一沉,滾燙的胸膛貼上她的後背。
入秋後,溫憐時常感覺深夜苦寒,手腳寒涼,睡得不安穩,可眼下他守在自己身側,擋住窗外滲進的冷風,她竟感到幾分安心。
方才消了餘熱,眼下竟痛快不少。
溫憐闔上眼皮,睡意湧上心頭,也未掙扎,任由他從身後緊緊攬著她的腰,像守著什麼寶貝似的。
接連數日,一到晚膳時間,這人便回到府中,先是餵她喝藥,之後又幫她清熱,一來二去,溫憐竟也習慣了他的照顧。
她不提魏姨娘懷孕的事情,這人也沒有告訴她的意思。溫憐枕著他的手臂,強迫自己忘掉這件事,可午夜驚醒,如何都無法入睡。
她抵著唇,壓著不適輕咳幾聲,口舌乾燥得很,溫憐抬眸盯著虛空,猶豫良久才握住他的手臂,想要下床找水喝。
沒想到她剛挪他的手,這人便醒來了。
四目對視,溫憐身體微僵,小聲解釋,「想喝水。」
宋子津坐起身,衣服松松垮垮搭在他的身上,露出半個胸膛,他抬手摸向溫憐的額頭,又用手背貼了貼她的側臉,才起身命小廝端壺熱水過來。
溫憐連忙道,「妾身只想喝冷水。」
宋子津瞥了她一眼,端起桌面上的茶壺,給她倒了半杯涼茶,走至床前。
半杯茶入喉,溫憐仍感到很渴,又抬頭看他。
未等她開口,宋子津先道,「解渴足矣。」
溫憐不說話了,泄氣地躺回床上。
這人每天晚上回府,天明卻抓不到半個身影,有時甚至帶著一身血氣。
得知她感染風寒,徐逸之竟上門拜訪。
提著幾包名貴藥材還有一本書,「從坊間尋來的話本,留給阿憐解乏。」
徐逸之坐在一旁,溫聲詢問良久,又叮囑她幾句,讓她留在府中好好養病,不要四處走動。
溫憐點點頭,翻開話本,卻見裡面夾著一封信。
她方要拆開,修長冷白的手便搭在她的手背上,溫憐不解抬頭,徐逸之輕聲道,「待我離府,阿憐再拆開。」
未等溫憐回答,忽然門外傳來響動,她尋聲看去,卻見芸兒站在門外,盯著兩人握在一起的手。
徐逸之抬眸,瞥了她一眼,對上他審視的目光,芸兒下意識低頭,「夫人,少爺回府了,正在前院。」
話音剛落,門外再次響起一陣沉穩腳步聲。
第32章 秋月明2表哥未見到書信嗎?
溫憐收回自己的手,闔上書。
徐逸之看向她沒有半分旖旎羞澀的目光,隱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縮,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見滿身髒血的男人站在門外,無聲打量他片刻後,走至溫憐身前,迎著溫憐不滿的目光,撫上她的額頭。=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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