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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海不自覺回想起那一幅幅香艷的春畫,她面色微紅,復又想起白日芸兒說過的話,臉上的紅意逐漸褪去。

溫憐抱著阿津,硬著頭皮,講了幾句。

她說得並不透徹,明顯帶著囫圇吞棗的青澀籠統,溫憐邊說,邊用餘光偷偷看徐逸之,見他眼中無奈愈深,溫憐的聲音也越來越輕,到最後幾近於無。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徐逸之學富五車的名聲太過顯赫,溫憐面對他的追問時,莫名有幾分膽怯,仿佛面對的人不是自家表哥,而是私塾先生。

「表哥……」

她輕喊一聲,試圖喚回徐逸之心中的兄妹情。

溫憐本以為徐逸之會責怪自己,可這人只是笑著看她,一言不發的樣子,令溫憐心中愈發忐忑,不明白他到底是滿意還是不滿意。

正當溫憐搖擺不定時,徐逸之忽然伸手,迎著溫憐忐忑的目光,勾起她鬢角垂下來的長髮,撩在耳後,一本正經道,「表妹見解獨到,是表哥未曾想過的。」

「……」

溫憐只當他在認可自己。

徐逸之自然收回手,沒有過多停留,溫憐慶幸自己被考官徇私寬恕,也沒有在意他剛剛的親近,只有紫蘇緊皺著眉,面色不善地盯著徐逸之。

徐逸之端起茶杯,置於唇邊,面色坦然任由紫蘇打量。

他命小廝又送來一本手抄書,遞給溫憐。

上面的字跡俊雅清麗,好似美人,光是看著,便覺賞心悅目。

溫憐不解地翻了幾頁,卻見這本書正是徐逸之送給他那本,她方要問,為何親自撰寫這本書時,卻見徐逸之站起身,走至她身後,直接撫上書頁,翻到第一頁,低聲道,「表哥也有些見解,想講給表妹。」

他俯身時,衣上的淺淡的皂莢香撲面而來,縈繞至溫憐身側,溫憐身體微僵,盯著手中的書不敢亂看。

平緩有力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好似怕她聽不明白一樣,徐逸之講得很慢。

他的一隻手撐在溫憐身前的桌案邊緣,另外一隻手卻撫著書頁,每每翻頁,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都會輕碰到溫憐的指尖,隨後她耳邊便又會傳來一聲真心實意的怪罪。

溫憐緊抿著唇,莫名感到有些不適,她微微蜷縮手指,方要收回自己的手,可未等她收回,一直停在她身側的手,卻忽然攥住她的手腕,兩根冷白的長指上移,勾著溫憐的手指,引向一行字。

溫憐身體徹底僵硬,幾乎被他牽著走,耳邊傳來一聲輕笑,「賈氏窺簾韓掾少,宓妃留枕魏王才。」

溫憐呼吸一滯,不明白這人為何非要讀這句。

話音剛落,徐逸之卻是收了手,站直身體,「天色不早了,表妹早些歇息。」

他留下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任溫憐心潮起伏,自己卻輕飄飄走了。

溫憐的思緒瞬間亂成一團,本來滿腔怨氣想的都是宋子津,眼下卻又加了一個徐逸之。

見他走了,紫蘇連忙上前,想要說什麼,溫憐眼下過於勞累,只說明日再談。

紫蘇雖不甘,也只好退下。

待溫憐沐浴時,她退出房間,趁著四下無人,寫了一封書信,召來信鴿傳回宋府。

告訴少爺,夫人此時正在溫府,已經得知安胎藥的事情,還告訴他,徐逸之居心叵測,對夫人圖謀不軌。

宋府書房,四處沉寂,沒有一絲光亮。

不久後,裡面傳出一陣重重的摔東西的聲音。

守在門外的侍衛身體顫抖,紛紛低下頭。

第39章 秋月明9郎君不得入內

溫憐以為自己會失眠,可到了夜間,她卻睡得很沉,不知是經常失望還是徹底沒了期盼,溫憐恍然間,思緒竟然開始平靜,宛若一灘水,死寂無波。

白日醒來時,溫憐方用完早膳,拿著銀鈴鐺陪阿津玩耍時,紫蘇黑著一張臉,不情不願地推門走進,告訴她說,「夫人,徐公子來探望你了。」

話音剛落,門外傳來腳步聲,溫憐下意識循聲看去,卻見徐逸之抱著幾個捲軸,攜著晨光,腳步些許匆忙走了進來,在看到她的瞬間,眸色微亮,淺淺笑著,柔聲喊了一聲表妹。

竟是比一般的少年還要莽撞。

「公子你慢些。」

一個小廝捧著半人高的書,快步跟在他身後。

見溫憐表情怔愣,他好似才反應過來自己擅自闖進,有失禮節,微微垂眸,臉上露出愧疚之色,「是表哥唐突了。」

溫憐搖搖頭,「表哥多慮了。」

她看向徐逸之手中的書卷,眼神困惑,「這是……」

話音剛落,他嘆了口氣,「原是只有我一人記得。」

溫憐緊抿著唇,沒想到兩人之間有什麼承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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