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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徐逸之攤開書卷,溫憐才猛然想起,自己那日以書畫做推辭,要接濟這人銀兩,可這人當時並沒有接,而且眉眼冷漠,不似眼前這般溫柔。

好似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徐逸之待她的態度緩和些許。

溫憐拿起捲軸,先是看了一眼上面的字,復又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旁人的面容。

字如其人,極為奪目,讓人忍不住頻頻看去。

徐逸之半闔眼皮,握著一卷書畫,長指不斷摩挲,好似在做什麼決斷。

其他的捲軸她已經看過了,只剩下徐逸之手中那捲。

似乎察覺到她的視線,徐逸之抬眼看來,臉上的笑意淡了些許,鬆開手,推開手中的書卷。

書卷落在桌案,展開垂地,上面不是詩,而是一幅畫。

身穿綠色衣袍的女子枕著花包,浸在滿園春色中,花葉垂落,盈滿池中水,紅鯉輕躍,激起微浪。

眉眼畫的極為細緻,任誰看了,都會一眼認出,畫上的人是她。

畫上的衣服很熟悉,溫憐仔細思索,才想起是兩人初見時她所穿的那件外衣,只是片刻停留,這人竟然記下了。

溫憐垂眸看著畫卷上的自己,心上瀰漫著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她抬眸看向站在一旁的徐逸之,卻見他也正注視自己。

想著這人昨日那句意有所指的話,溫憐移開目光,不同他對視,只小聲道,「謝過表哥。」

這人是她的兄長,溫憐也只把他當做兄長。

今日的秋風比往日平靜些許,心潮好似也徹底沉寂,泛不起什麼波瀾。狂風過後,湖水總是靜的,凋零的秋葉落在上面,依附畫舫四周,只求片刻的安寧。

比不得春日光景。

溫憐正垂眸思索時,門外忽然傳來一陣急切的吵鬧聲。

「公子止步!公子止步!」

「前面是小姐的閨房!郎君不得踏入。」

小廝慌亂的阻攔聲匆匆響起,伴著重重的腳步聲。

「我是你家小姐的相公,為何不能進入?」

冷硬的聲音緊接著響起,直接撞進溫憐的耳中,方還疑惑不解的溫憐,臉色頓時煞白,沒想到宋子津竟然到府中尋自己。

「郎君不得入內……」

未等小廝說完,重物落地聲在門外驟然響起。

「哎呦——」

房門方才未被關上,面色冷然的男人直接闖了進來。溫憐循聲看去,卻見宋子津站在門外,死死盯著自己。

再次見到他,溫憐卻沒有那些苦意,也沒有向他訴說什麼的念頭,她只看了宋子津片刻,便垂下眸子,收起桌上的書畫,沒有多說一句,好似未看見他一般。

是非對錯她已經無意計較了。

畢竟兩人的婚姻本就是一場錯誤,之前是她看不清,執迷不悟,如今被潑了滿身冷水,她才終於學會放棄。

溫憐盯著手中的畫卷,手指卻不自居顫抖。

見她不理會自己,沒有像往日一般跑過來,宋子津心中莫名生起火氣,他大步走至溫憐身側,「和我回府。」

溫憐微蹙眉頭,未等她說什麼,徐逸之忽然向前挪了半步,擋在溫憐面前,輕笑道,「宋將軍,表妹方回府,還未排解相思,你又何必興師動眾上門,強迫表妹同你回府?」

「排解相思?」宋子津兀地冷笑,「不回府,難道同你這個狐媚子苟合?」

他素來言行無忌,說出的話也傷人至極,溫憐臉色愈發蒼白,徐逸之卻是眼神平靜,「徐某與表妹之間清清白白,宋將軍自己風流,不要以為旁人同你一樣,輕佻無禮。」

他尾句咬得極重,有意給宋子津難堪。

若是旁人,不說氣憤,也應惱羞成怒,可宋子津只面色不耐,冷眼回視他,「本將軍不知夫人是否有二心,可卻知道,某隻狐狸精的浪蕩味快要藏不住了。」

他冷嘲,「裝什麼光風霽月公子。」

徐逸之眼神微凝,很快又恢復平靜,「將軍心懷偏見,只長了一雙渾濁眼,徐某也能明白。」

兩人互相敵視,一言一語皆極為不入耳。

溫憐聽了片刻,只覺疲憊至極,見宋子津垂下的手緊握成拳,響起他之前打了趙家公子的事情,溫憐下意識扯住徐逸之的袖子。=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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