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若不回答，就算同意了可好？」
溫憐迷離地望著他，想搖頭拒絕都做不到，只能眼睜睜看著他面上的笑意加深，說了一聲「謝憐兒開恩」，隨後俯身，吻上溫憐的唇。
他的確溫柔到極致，不急不躁，實在忍不住了，也沒有貿然做下去，只是咬著溫憐的脖頸，克制體內的暴動。
……
隔天，溫憐醒來時，發現自己仍躺在那間道舍。
身子也很乾淨，沒有什麼髒污，除了滿身的紅痕。
屋內早就守著一個侍女，見她醒來了，走上前，為她穿衣梳妝，「夫人，紫蘇姑娘已經回了宋府，往後由奴婢侍奉你。」
溫憐抬眸，略微頷首。
侍女端來藥膳，一一擺放在桌案上，逐一介紹每道菜的藥效。
溫憐一夜未睡，身體虧損嚴重，比往日多吃了一些，侍女仔細記下她多嘗了幾筷的菜，等到午膳時，那些菜保留下來，其餘的全換成新的藥膳。
到了午後，齊望陵才回了道觀，見她坐在庭院外看書，他緩步走至溫憐身後，俯身環抱住她。
溫憐身體微僵，推他的肩膀，卻被他扯住，牽至唇邊，輕輕落下一個吻。
「昨夜是孤孟浪了，還請憐兒饒恕。」
他面容溫和，眸色平靜無波，整個人笑意盈盈的，哪裡有半分愧疚，倒是渾身上下透著如願以償的饜足勁。
溫憐抽回自己的手，垂眸看向手中的書，頭也不抬提醒，「還請殿下遵守約定。」
齊望陵走至她身後，攬住她的肩膀，「答應憐兒的孤自然會遵守。」
溫憐方要鬆口氣，卻聽他說，「只是……」
「憐兒想選哪一件？」
溫憐瞬間抬眸，轉身看他，卻見齊望陵的灰眸里滿是算計，面上的笑容也好似一張假面，貼在他的臉上。
「所有。」溫憐說。
「這……」齊望陵遲疑一頓，無奈笑說，「憐兒似乎有些不講道理，你只陪孤一夜，如何能換取所有？」
他竟明晃晃地使詐，溫憐緊攥著書，和他對視良久，她站起身，頭也不回向院外走去。
未等她走出半步，就被齊望陵扯住手，拉回懷中。
沒想到他會騙自己，溫憐不想再理會他。
見她垂著眉眼，臉色難看，齊望陵撫著她的側臉，強迫她抬頭看自己，柔聲哄道，「昨日說了兩件事，一件是讓你那位好表哥做駙馬，另外一件是殺了宋子津，可憐兒只陪了孤一夜，自然只能命孤寬恕一人。」
溫憐疑心他還要哄騙自己，沒有順著他的話繼續說下去，只扯著自己的手，冷聲道，「騙子。」
齊望陵被罵了一句，不僅未生氣，反而笑得極為肆意，他俯下身，柔聲商量，「孤何曾騙你，是憐兒會錯意，不過……」
他話音一頓，放緩聲音道，「若憐兒答應孤一件事情，孤便拒絕三公主，也不會命人殺你那位好夫君。」
晚風微涼，拂過溫憐的身前的青絲，她盯著齊望陵，「你發誓。」
齊望陵笑著說好，「憐兒可想好懲罰？」
「若殿下再次違約……」溫憐想了片刻，悶聲道，「往後不要再來見我了，你送的東西，我也一概不要。」
溫憐想不出自己有什麼能為難這人的法子，既然這人對自己執念頗深，溫憐也只能拿自己做懲。
她本來憂慮是不是自作多情，把自己在對方心中的分量看得過重，卻見齊望陵冷下面容，面無表情地盯著她。
溫憐雙眸微怔，卻明白了什麼。
「若殿下違約，從此以後，不要再出現臣婦面前了。」溫憐又重複了一遍。
聲音很輕，卻一字不落全被齊望陵聽去，他的臉色也沉了下去。
溫憐得了趣，又要重複一遍，可未等開口，就被捂著唇，攔腰抱了起來。
猜到他要做什麼，溫憐眸色驚恐，被扔在床上後，又拿出方才那句話恐嚇他。
可一句話反覆說了多次，到最後已經沒有用了。
今夜的齊望陵沒有壓制自己，同溫憐一樣，反覆問她，以後還會不會拿自己威脅他。
本來就是他不講道理，先騙自己，溫憐緊咬下唇，哪怕哭得雙眼腫脹，也未妥協。=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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