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誰都不妥協,心中都悶著一團火,齊望陵也愈發失了理智,吻著溫憐的唇,強迫她開口求饒。
他生氣,溫憐也委屈,直到暈過去,也未鬆口。
夜間。
小廝得了傳召,端著木桶小心走進,頭也不抬地灌滿浴桶後,快步跑走。
齊望陵頂著後背的指痕,親自幫溫憐清洗身子,她抗拒地躲閃,把水都濺到他身上,齊望陵冷眼看她,隨後脫下衣服,也進了浴桶。
浴桶狹小,溫憐徹底被這人抱在懷裡,想躲也躲不掉,只能用力咬他的肩膀泄憤。
齊望陵任由她咬著,只勾著她的腰,冷聲道,「可還長記性。」
溫憐不理他,只闔上眸子鑽進水裡,卻又被他拽了出來。
兩人折騰一整晚,天不亮時,溫憐困得睡了過去,齊望陵卻穿上衣服,直接去上朝。
溫憐白日醒來,沒有看見齊望陵,用完早膳,門外卻傳來一陣腳步聲。
三公主快步闖了進來,一見到她,便忙不迭問,「溫憐你告訴我,你到底喜不喜歡徐逸之?」
第48章 詩道情3孩子的父親另有其人
溫憐雖不明白這人為何會提起這件事,但搖了搖頭,「公主,臣婦已經嫁人了,那日你也聽到了,臣婦的夫君是宋三公子。」
「況且……」溫憐無奈道,「徐公子是臣婦的表哥,臣婦只把他視作兄長,並無越矩之心。」
溫憐不想讓徐逸之嫁給公主做駙馬,是不想斷了徐逸之的仕途,況且她近日也知曉了三公主的風流事跡,更不想讓徐逸之遭受這無妄之災。
她已經飽受苦楚,只希望徐逸之能尋到一個門當戶對意趣相投的女子,相敬如賓平平安安度日。
「你真得不喜歡他?他長得那麼好看,你難道不動心?」三公主環胸站在溫憐面前,眯著眼睛審問她。
溫憐聞言,不禁輕聲笑道,「公主,表哥知書達理學富五車,比起外貌,臣婦更欣賞表哥的才學,可也只是欣賞罷了,算不得動心。」
「況且表哥待我以禮,若臣婦生了什麼不該有的心思,反倒愧對表哥的情意。」
「真的?」三公主狐疑問。
「絕無戲言。」
「呵——好啊,你不喜歡就好。」
齊望月挑眉,直接向門外跑去,「你方才可都聽見了?溫憐不喜歡你,你還來見他做什麼?」
溫憐眸色微怔,向門外看去,卻見門外站著一個人,正是徐逸之。
他身穿白衣,手執書卷,站在門外望著她,不知聽了多久,不過聽齊望月方才的話,這人應該已經把兩人的談話聽了進去。
溫憐感到一陣後怕,若方才失言,說了什麼令人誤會的話,極有可能會傷及兩人的兄妹情。
她鬆了口氣,笑著喊了一聲「表哥」。
可徐逸之聽到她的稱呼,卻微微蹙眉,無聲審視她片刻,走進房中,將手中的書送到溫憐手裡,「之前命人尋來的話本。」
溫憐接過來,隨手翻了幾頁,發現上面有很多版畫,她撫著上面還未完全乾涸的墨跡,真誠笑道,「謝過表哥。」
她本以為徐逸之看的書都是些枯燥無味的經史子集,沒想到他也會看這種配有版畫的傳奇。
見徐逸之面色平靜,絲毫沒有在意溫憐剛才的話,齊望月雖不喜他們二人親近,卻鬆了口氣。
「什麼話本,本宮也想看。」
齊望月走上前,拿走溫憐手中的話本,隨意翻了幾頁後,忽然覺得一頁版畫上的角色很醜陋,她直接撕下那頁,給徐逸之看,「你瞧,這人是個醜八怪,比不得你貌美。」
徐逸之冷冷地瞥了她一眼,並未理會。
齊望月得了冷臉,臉上笑容也褪去幾分,她不滿地瞪了徐逸之一眼,把那頁版畫拿到溫憐面前,「溫憐你評評理,這人到底丑不醜?」
溫憐看著她手中的版畫,又看了眼殘破抖動的書,輕輕嘆了口氣,「公主……」
見她未附和自己,齊望月坐在溫憐身側,不滿道,「你說呀,他明明就很醜。」
溫憐拿過她手中的書頁,未在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