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兄妹兩人為何都像個悶葫蘆?過去皇兄不讓你陪我玩,你躲著我就算了,怎麼現在失去記憶,還不理會我?」
齊望月扔下手中的書,說著說著她反倒生氣了,站起身指著溫憐,「難怪父皇不讓你做太子妃,你這個呆子有什麼好的,比不得魏姐姐。」
她說得太快,溫憐還沒想好怎麼解釋,齊望月便跑了出去。
溫憐俯身,撿起掉在地上的書頁,雖然這人刁蠻任性,宛若孩童,但她並未感到意外,甚至習以為常。
她那日沒有看錯,公主果然與她相熟。
溫憐看著手中的書,正想著如何修補時,一隻修長的手伸了過來,扯住她手中的書頁。
她抬眸看去,卻見徐逸之盯著上面的版畫,徐逸之垂下眸子,沉默半晌,才問,「若我沒有這副皮囊,你還會親近我嗎?」
溫憐雙眸微怔,不明白他為何也突然說這種莫名其妙的話,她溫聲道,「有沒有這副皮囊,表哥依舊是阿憐的表哥,況且阿憐親近表哥,只是因為表哥待溫憐好,讓阿憐想要親近。」
溫憐從未想過徐逸之會在乎容貌,畢竟他總是一副嗜書如命的模樣,仿佛除了功名利祿,什麼都無法入他的眼。
她看著手中被撕了一頁的書,輕輕嘆息。上面的油墨還是新的,似乎剛抄寫完沒多久就送到她這裡,現在卻被毀了。
「書已經毀了,我再另尋……」
「無事。」眼見徐逸之要拿走這本書,溫憐回握住他的手腕,阻止他的動作,柔聲笑說,「只是毀了一頁,命書匠修補即可。」
「已經毀了,不適合送給表妹了。」他垂眸注視溫憐,茶金色的眸子透著固執。
溫憐手指微頓,書被徐逸之拿走。
她盯著徐逸之的眼睛,微微蹙眉,「表哥……」
徐逸之捧著書,帶著被撕下來的那頁版畫,轉身走了出去,說過幾天再來探望她。
見他想要走,溫憐慌忙站起身,扯住他的衣袖,「書沒有修好,表哥也可以探望阿憐,不需要什麼理由,什麼時候都可以。」
徐逸之停下腳步,看了她半晌,才嗯了一聲。
望著他遠去的背影,溫憐深深嘆了口氣,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感覺徐逸之好似有些自輕,無論對事還是對人,都見不得殘缺。
從道觀離開後,齊望月跑去臨風樓喝酒,她想不明白,自己堂堂一個公主,為何不得徐逸之喜歡。
分明只是個家道中落的窮書生,卻避她如蛇蠍,比不得別人聽話。
齊望月越想越氣,跑到樓上向下望,尋到一個長相出挑的公子後,先命丫鬟下去打聽,確認這人是從外地進京準備參加科舉的書生後,才把人騙過來陪她喝酒。
守在一旁的幾個太監,見狀連忙阻攔,讓書生離開。人才剛到手,齊望陵怎麼可能放走,同幾個太監吵了起來。
眼見聚過來的人越來越多,人群中傳來一聲輕笑,「三公主,許久未見,不如讓臣女陪你喝酒解悶?」
齊望月順著聲音看過去,卻見魏鶯站在那裡。
她本來也是一時衝動,才同幾個太監吵了起來,人越來越多,她正缺一個台階,見魏鶯開口,她才紆尊降貴地瞥了幾個太監一眼,「罷了,本宮也不願同你們計較,快滾開,留在這裡惹我心煩。」
兩人進了雅間,方一進去,齊望月便忍不住和她講自己和徐逸之的事情,說徐逸之成日裡只知道讀書,迂腐至極,也不接受她的贈禮,得了空便去見溫憐。
魏鶯聽了許久,才狀似不經意問,「她不是懷孕了嗎?若徐公子對她有意,按理說也該死心了。」
「哪裡曉得,那塊木頭疙瘩圍著她打轉。」齊望月嘆了口氣,端起酒杯,將酒水一飲而盡,「皇兄在意她也就算了,怎麼徐逸之也在乎她,一個嫁了人的女人,他們也追著不放。」
齊望月方說完,才想起魏鶯如今是父皇欽定的准太子妃,見她面色難看,才訕笑道,「本宮隨口一說,你別在意。」
魏鶯壓下眉間的戾氣,露出一個笑容,「宋將軍是在年前離府,可宋夫人確診脈象卻在四月,那日我見她身材纖瘦,並不顯懷,有沒有可能……」
她話音一頓,見齊望月眉頭微蹙,明顯聽進去了,才繼續說,「不是宋將軍的,而是別人的孩子。」
「你可不要亂說!」
齊望月瞬間站起身,站在地上來回走了兩步,「本宮知曉你對宋將軍有意,可這事關溫憐的貞潔,你也不至於……」
魏鶯聞言,只笑著站起身,「公主,臣女也只是揣測,若您不信全當未聽見,不過她這孩子實在可疑,為何她嫁進宋府一直沒有動靜,反倒宋將軍走了,她卻懷上了……」
她未再說下去,齊望月卻明白魏鶯的意思。=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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