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憐沒有動,仍站在原地。
徐逸之微微蹙眉,俯身輕輕撥動水中的藥粉,很快,飄在水池上方的黃色粉末徹底融入水中,蔓延至溫憐後背的瞬間,莫名的涼意襲了上來,緩和她皮膚表面的不適。
她撩起一捧水,盯著上面的淡粉色花瓣,這藥粉還當真有用。
摩挲聲響起,溫憐抬眸看去,卻見徐逸之單手脫衣,「表哥你……」
「阿憐不過來,只能表哥過去了。」他眸色平靜道。
溫憐說不出話了,見他真的要走來,她才連忙道,「等等!」
徐逸之停下動作,垂眸注視她微微泛紅的臉,水氣瀰漫在她的面
上,讓人看不清她眸下的神色。
莫名讓人感到些許煩躁。
溫憐深呼吸幾次後,才緩步上前。
徐逸之跪在白玉台上,垂眸看她走近,待她站在自己面前,才輕聲道,「轉身。」
微涼的手指攜帶著藥粉,撫上她的後背,從上到下緩慢塗抹。
溫憐緊抓著衣服,半邊身體陷入水中。
「站起身。」
話音剛落,指尖下的身體瞬間僵硬,好似木頭一般。
徐逸之淡聲道,「表妹打算同我繼續僵持下去?」
「沒有……」
溫憐緊閉眼睛,認命站起身,露出完整的後背,腰以下全都隱在水下,水光澄澈,若細心窺探,總能看清些許春光,可花瓣飄在水面,看起薄薄一層,卻令人無法窺伺。
徐逸之瞥了一眼眼前纖白的脖頸,抬手覆了上去,將手上殘餘的藥粉全都塗抹在溫憐的頸背。
一瓶藥粉用盡,徐逸之才隨手撥弄了一下水面,起身拿上外衣,走了出去。
直到腳步聲消失,溫憐才徹底鬆了口氣,她沐浴片刻後,身下的藥粉盡數融進水中,她才穿上衣服,方要命丫鬟進來幫她擦拭頭髮,卻見徐逸之仍坐在那裡,翻閱在道觀時送給她的傳奇。
聽到腳步聲,他轉頭看來,四目對視的瞬間,溫憐眸子瞪大,「你怎麼還未走?」
「為什麼要走?」他好似真的不明白一般,語氣平淡問。
「你應該走了。」溫憐說。
徐逸之略微點頭,仿佛聽明白了站起身,迎著溫憐不解的目光,走上前,拿過她手中的拭巾,極為自然地幫她擦拭頭髮。
溫憐抿著唇,抬眸看他,終於忍不住道,「表哥,你……今夜很奇怪。」
徐逸之壓著她的肩膀,命她坐在椅子上,隨口附和道,「是嗎?」
溫憐點頭。
「夜探女子閨房,若是別家小姐,怕是要把表哥當成登徒子。」
「我是。」
溫憐沒聽清他的話,不解抬眸。
徐逸之停下手上的動作,漫不經心道,「表哥的確是登徒子,深夜翻牆,鑽進表妹房中,偷看表妹沐浴……」
未等他說完,溫憐抬手,連忙捂住他的下半張臉,低頭不和他對視,慌亂道,「好了,我知道了,不要再亂說了……」
徐逸之垂眸看了她半晌,方要說什麼,門外傳來走動聲,「夫人……」
紫蘇端著熱水,走了進來,卻見溫憐坐在梳妝檯前,臉頰紅暈,好似中暑一般,可眼神極為恐慌,仿佛剛被嚇到。
她連忙放下水,走上前,「夫人,發生何事?」紫蘇看向溫憐的肚子,以為她不小心摔倒了。
溫憐微微搖頭,看了一眼再次闔上的窗戶,長長嘆息後,才後怕似的說了一句「無事。」
徐逸之塗抹的藥粉的確有用,整個夜晚,溫憐都未再感到燥熱。
溫憐闔上眸子,腦海里浮現的卻是宋子津的臉,若是他在就好了,總會比現在好過些許。
一回生二回熟,徐逸之夜訪一次後,好似打破了什麼心裡芥蒂,時不時地會在深夜悄無聲息地出現在溫憐房中。
有時她無法安眠,找不到剪子,再抬眼,卻見徐逸之不知什麼時候站在她身後,將手中的剪子遞給她。或者有時她在睡夢中,小腿忽然抽筋,她無法起身時,一隻手忽然探了過來,撫上她的小腿,輕輕揉捏……=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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