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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過晚膳後,徐逸之來到她院中,教溫霄珩讀書識字,她只坐在一旁,命丫鬟備好點心茶水。

外面都說,溫霄珩的父親是徐逸之,他從小在徐逸之身旁長大,也把他當做父親,無論溫憐如何糾正,他都沒有真得改過來。

徐逸之也從未解釋什麼,任由別人繼續誤會下去。

「聽說夫人又在為表妹挑選婚事?」

四下無人時,徐逸之端起桌上的茶杯,狀似不經意問。

溫憐聞言,無奈道,「表哥已經知曉了。」

徐逸之摩挲茶杯,眸中神色意味不明。

他這三年,既沒有參加科舉也未娶妻,只終日陪在自己身邊,溫憐知曉他的心意,卻不知如何回應他。

宋子津的死,一直是她心裡的一根刺,以為會很快化為骨水,可經年累月,這根刺卻越來越硬,越刺越深。

況且徐逸之有著大好仕途,若娶了自己,反倒耽誤前程,三年來,溫憐一直勸他考取功名,可他從未答應,只安心做他的教書先生。

他無心考取功名,徐姨娘卻開始急切起來,有時溫憐前去探望他,總能聽到房中傳來她的斥責聲。

「溫小姐已經嫁人,又有一個孩子,哪裡能與你相配?賢侄,你不要再執迷不悟了,三公主心悅你,就算你入贅皇家,做了公主的駙馬,也好過每日渾噩度日,你明不明白?」

腳步聲響起,徐姨娘推開門,卻正好撞見溫憐,四目對視,她面色微凝,又很快恢復,虛虛行禮,喊了一聲溫小姐,冷著臉離開。

似乎聽到門外的動靜,徐逸之走了出來,溫憐站在門外,望著他,未曾想過是自己耽誤徐逸之的大好前程。

可她越勸解,這人越陪在她身側,她一天無法釋懷宋子津的死,這人便陪她一天。

軟刀子磨人,不知何時開始,溫憐也愈發依賴他。雖心中有道邁不過去的坎,但她終究向前走了幾步。

思緒回籠,溫憐看向一旁的男人,溫聲道,「表哥,今年的秋闈……」

「到時再議。」

徐逸之放下茶杯,杯盞撞在桌案上,發出一聲不算重的響聲,溫憐卻心間一顫。

見他要走,溫憐連忙伸手,扯住他的袖子,「表哥……」

徐逸之腳步一頓,垂眸看向她緊拽自己衣袖的手,竟回手反握,轉身走至溫憐身前,居高臨下俯視她。

溫憐坐在座椅上,只堪堪到腰側,整個人完全被他的身影籠罩,她心弦莫名繃緊,身體微微靠後,可徐逸之似乎察覺到她的不適,抬手重重壓在她的肩膀上,阻止了溫憐迴避的動作。

溫憐身體微僵,驟然抬眸,卻見徐逸之忽然俯身湊近,手指也順著側頸上移,攀爬至她的下頜,不輕不重揉捏。

清新的皂莢香撲面而來,溫憐緊張地仰視他,眸底滿是慌亂,不等她看清徐逸之到底要做什麼,微涼的手心最終覆在她的臉上,徹底剝奪擋住她的視線。

她緊抓著椅子扶手,身體微顫。

看不到外面,其他的感官卻無法敏銳,溫憐能清晰感受到,對方溫熱的呼吸就在面前,再湊近一些,便能吻到她。

可她等了許久,對方也未再靠近,溫憐方要鬆口氣,微涼的吻卻落在她的眉心,淺嘗輒止。

「阿憐不願嫁人,表哥也不願入仕,你我二人只這般糾纏下去,總好過身受桎梏。」

說罷,他轉身離去,獨留溫憐一人留在屋內,久久無法回神。

齊望月回去後,愈發氣惱徐逸之冷淡的態度,想到這人和溫憐親近的姿態,思來想去,大著膽子跑到東宮告狀。

「皇兄,你能不能管管他們,就任由他們兩個狼狽為奸?做一對姦夫**?」

齊望月在書房走來走去,滿臉憤懣,齊望陵這三年時常離京,代皇帝處理事務,平叛亂,消災荒,治瘟疫,他看著手中公文,並未理會齊望月。

見他不搭理自己,只看著手中公文,齊望月自顧自抱怨道,「他徐逸之有什麼好的,不就仗著自己長了一副好皮相,若他是個醜八怪,溫憐怎麼可能會喜歡他。」

她說個沒完,齊望陵卻停下手中動作,抬眸看了她一眼。

待她走後,齊望陵看向一旁的太監,平聲吩咐,「上次去淮南治理瘟疫,有一人臉頰潰爛,說是得了什麼瘡病,你去太醫那裡取一件他的貼身衣物過來。」

第55章 詩道情10難道阿憐嫌棄表哥嗎?……

徐逸之每日天不亮便會整理東西,前去書院,可這幾日,這人忽然守在院內閉門不出,命小廝去書院同先生告假,只說有事,近幾個月不會再去了。

一眾書生前來探望,他也閉門不見,每日也不再命霄兒過去讀書識字,溫憐去見他,他也閉門不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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