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表哥須探察一二,才好知道表妹到底有沒有受傷。」
溫憐一開始沒懂他口中的探察到底是什麼意思,直到被抱到桌案上,她才咬著手臂,語氣很輕地問,「表哥,好了嗎?」
「他沒碰我……」她小聲補充。
分明這人就坐在自己面前,卻沒有回她,溫憐只能闔上眸子,不再開口。
過了許久,溫憐癱軟在桌案上,這人才欣欣然站起身,手撐在她耳側,「我信表妹。」
溫憐點點頭,知道他原諒了自己,方要側過身子,一隻手直接按在她的腿彎,將她壓了回去。
溫憐眼神困惑,「表哥,不是已經……」
對上他滿是情慾的眸子,溫憐抿唇,剩下的話被她吞了回去。
……
「元天寺的荷花開了,過幾日表妹可願同表哥前去?」
月色透過紙窗傾灑至房中,溫憐枕著他的手臂,依偎在他懷裡,聞言嗯了一聲。
她微微翻身,又在他懷裡尋了個舒服的姿勢,回抱住他的腰,無意識地含糊說,「表哥去哪裡我就去哪裡。」
身旁的人沉默半晌,才攬住她的肩膀,攥緊她手臂的手很用力,好似怕失去她一樣,溫
憐下意識懷抱住他。
元天寺。
溫憐白日早早醒來,趕著清晨雨露,同他來到元天寺,荷花漫了整個池塘,湖中船隻搖曳,順著這條河離京,一直南下,便可以到達淮南。
往寺廟深處走時,需要趴幾層石階,溫憐握著徐逸之的手,跟在他身後,石階下的竹林影影綽綽,有日光滲進,射過來的光落在兩人身上,浮動搖曳。
入了佛堂,溫憐接過僧人遞過來的香,跪在蒲團上潛心祈福,不日表哥就要參加科舉,希望表哥一舉登科,但最希望表哥平平安安,沒有憂愁。
溫憐垂著腦袋,專心跪拜。
徐逸之跪在她身側,手中奉著香,目光卻一直落在她身上,直到溫憐起身時,他才闔上眸子,俯身跪拜。
上了香,兩人從佛堂離開,溫憐想要去池邊納涼,牽著徐逸之的手,帶他向放生池走去。
「表哥,你寫了什麼?」
亭下,溫憐微微側過身子,看向徐逸之手中的福牌,卻見上面空無一字,她靠得很近,幾乎半個身子貼在徐逸之懷裡。
徐逸之輕笑一聲,握住她拿毛筆的手,分開她的指縫,勾住毛筆,牽著她的手在福牌上書寫。
「願阿憐歲歲無虞,長安長樂。」
溫憐盯著木牌上的字,看了半晌,抬頭看他,「表哥,你方才向佛祖許了什麼願?」
徐逸之放下毛筆,沒有回答,而是反問她許了什麼願。
溫憐撿起桌上的佛牌,放在自己的佛牌上面,垂眸輕聲道,「我在問你,表哥不要反問我。」
「等洞房花燭夜那天,我在告訴阿憐。」
溫憐聞言面色微紅,同他一起,將木牌掛在菩提樹上。
「徐公子。」
身後忽然傳來一聲輕笑,溫憐尋聲看去,卻見一個身姿挺立的男人站在兩人身後,溫憐莫名覺得這人有些熟悉,好似在哪裡見過他。
未等溫憐詢問,男人看向她,溫聲道,「溫小姐。」
待他走進,溫憐才想起,曾經在宮宴上見過他。
這人當時同一眾皇子站在一起,若沒記錯的話,好似是七皇子齊望山,見徐逸之稱呼對方為秦王,心中的猜想也得到應證,隨他向齊望山行禮。
齊望山笑著同溫憐寒暄幾句,並未過多詢問兩人為何在一起,只看向徐逸之,笑著說,「徐公子,已經命人備好茶水,這邊有請。」
徐逸之微微拱手,叮囑溫憐留在這裡,說他很快回來。
溫憐呆愣點頭,望著兩人的背影,很快意識到幾分不對。
表哥為何會認識秦王……
她站在原地,沒有跟上去,只聽從他的話,坐在亭中,擺弄手中的福牌,正巧桌上留有一本徐逸之的書,溫憐拿過來翻到最後一頁,拿著毛筆在上面勾勒。=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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