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正是曹嫻,她回去後,並未甘心。
沒過幾日,父親欺男霸女的消息又傳了出去。
只是謠言而已,父親想著澄清即可,可曹將軍卻親自上門,要為女兒討要說法。
當時溫曹兩家鬧得很難看,在朝堂上,有人替曹大人不平,處處針對父親。
恰逢當時皇帝壽辰,太后抱病不出,皇帝氣急,連帶著看溫家也不順眼,直接為父親賜婚,抬了曹嫻的平妻之位……
自從曹嫻入府後,幾位姨娘先後出了意外,不是染病流產就是失足落水,父親當時公務繁忙,許久未入後宅,她疑覺不對,早早躲了起來,借著探親的回了淮南,再回來時,便得知母親離世的消息。
母親死後,曹嫻成了溫府唯一的女主人,府中也鮮少再有異事發生……剩下的話徐姨娘沒有說,溫憐卻明白她的意思。
她懷疑這一切都和曹嫻有關。
眼下,溫憐看著曹嫻平靜的面容,只覺分外可憎。
她之前只是有所懷疑,可想到方才聽到的話,溫憐忽覺頭腦昏沉,快要摔倒時,一隻手及時攬上她的腰。
溫憐緩慢抬眸,對上宋子津的目光,緊蹙著眉,抬手推開他,直接向堂外走去。
父親方回京,就因她再與曹宋兩家扯上關係。
她之前看不清,眼下卻覺四肢百骸都被螞蟻啃食,整個人若無心空骨,只有對父親的愧疚,方出了正堂,溫憐扶著柱子跪坐在
地,捂著臉淚水止不住下流。
「溫憐!」
宋子津的聲音在身後響起,他緊皺著眉攥緊她的手臂,方要問她怎麼了,卻見她滿臉淚痕,宋子津話語一噎,單膝跪地,捧起她的臉用指腹仔細擦拭,以為她不滿霄兒認祖的事情,他道,「你若不喜,只讓宵兒同你回府。」
溫憐微微搖頭,眼眶溢著淚水,抿著唇半天未說話。
看她哭個不停,宋子津也覺心弦緊繃,眉頭不自覺緊皺,勾起溫憐腿彎,直接將她抱了起來,大步向院中走去。
只等回了房中,四下無人,他才將溫憐放在桌案上,俯身捧著她的臉,「若夫人不願讓宵兒認我為父,那便順了夫人的心意。」他攬著溫憐的肩膀,寬大的掌心按在她的頭上,將她抱在懷裡,低頭輕吻不停。
動作憐惜溫柔,任由溫憐的淚水浸透他的衣衫。
早不知何時,他便見不得這人落淚,總應溫溫柔柔地笑著,而不是常常哭泣。
過了良久,哭泣聲才稍稍小了些許,肩膀被輕輕拍了拍,宋子津被推開,低頭俯視她,卻聽她問,「我想帶宵兒離開。」
眼下還未祭祖,還有迴旋的餘地。
見她突然反悔,宋子津也未說什麼,只扶著她的下頜,在唇角落下一個吻,輕聲說好。
「依了你的話,莫要再哭了。」
溫憐抬手,擦著眼尾的淚。
宋子津看了半晌,又將她抱在懷裡,待用帕子擦乾她臉上的淚水,才推門走了出去。
溫憐在房中等候良久,一直未等到他,她猶豫片刻,向正堂走去,未等走出院中就撞見一個小廝,那人一看見她就忙不迭道,「夫人!快去救救少爺!」
小廝引她向祠堂走去,卻見宋子津赤著上身跪在地上,侍衛攥著冒著倒刺的鐵鞭,直接抽在他的背上,不知打了多久,眼下後背皮開肉綻,傷口鮮血淋漓。
溫憐見狀,眸色微怔,忙不迭上前,跪坐在他身後。
眼見長鞭要抽在她身上,溫憐害怕地閉上眼睛,等了片刻,身上卻沒有痛意,她抬眸看去,卻見宋子津緊攥著鐵鞭,擰眉盯著侍衛。
侍衛見狀,慌亂跪在地上。
老將軍坐在堂上,見她過來,「阿憐?」
來時的路上,小廝告訴她,宋子津當著眾人的面,又說不讓宵兒認祖,見他當眾變卦,宋將軍氣急,命人取來鐵鞭。
「與將軍無關,是我不想讓宵兒認祖,並非將軍的意思。」溫憐急聲解釋。
話音剛落,在場眾人面色俱變。
老將軍面色緊繃,半天沒有說出話。
眾人面色各異,溫霄珩卻是沒什麼反應,只順從接受,同溫憐離開。
晚間。
溫昀前來探望,雖不知曉她為何忽然改變主意,但只要與宋子津撇開關係,總歸是好的。
溫憐看著他,一直未開口,過了良久,才問,「父親,母親當初為何離世?」=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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