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熱。」她喃聲道。
「剛才還說冷。」
徐逸之俯下身,溫香暖玉在懷,他也沒有忍受的意思,就著這個姿勢,再次埋進溫柔鄉。
隔日。
溫憐把陛下講給她的話一五一十地告訴了徐逸之。
分明她昨日崩潰得
只覺天塌了,徐逸之卻沒什麼反應,面上沒有半分憂慮神色,只攬住溫憐的腰將她抱在腿上,告訴她,不必再去進宮見陛下,他會去見陛下。
得了他的話,溫憐心中還是有些不安穩,遲疑道,「若是陛下怪罪……」
「不會。」他笑道。
「我還未說完,怎麼就不會了?」溫憐蹙眉問。
徐逸之笑著伸手,撫平她的眉心,「阿憐總應信任表哥。」
見他面色如常,溫憐心中的思緒又平穩些許,勾著他的脖頸,低頭吻上他的眼皮。
「好,信表哥。」
得了她的話,徐逸之眸中笑容更盛,又抱著她溫存片刻,才離府入宮。
表哥讓她不要入宮見陛下,一切交給他,溫憐本來還擔心若是陛下召見她怎麼辦,可過了幾天,溫憐都未得到傳召。
父親早在朝會那天便請辭,想著明年春暖水化再離京,但朝會過後,他卻提前命人收拾行囊,若有不測,他也好帶溫憐一起離開。
知曉他的意思,溫憐卻沒有答應他。
若自己走了,到時陛下大怒,總會牽連到留在京城的溫家人。
只能等表哥的消息……
若是天不如人願,那也是她的命數。
溫憐不知如何勸解自己,只能把一切歸咎於鬼神之說,可能她前世是個多情女子,四處留情犯下罪孽,辜負了別人的情意,才讓這一世如此難過坎坷。
這樣想,溫憐心中好受些許。
知道自己在自欺欺人,可她已經尋不到別的法子還排解心中苦悶。
她等了幾日,未等到陛下收回成命的消息,卻先得到陛下的聖旨。
正堂。
溫府眾人跪在地上,徐逸之走上前,接過太監手中的聖旨。
封侯拜相……
待回了房中,溫憐坐在徐逸之腿上,上下仔細讀了一遍聖旨,「陛下收回成命了?」
對上她擔憂的目光,徐逸之笑道,「陛下近日有急事纏身,不會顧得這種小事,想必不久後就會忘懷。」
他眸中神色意味不明,溫憐收回目光,再次看向手中的聖旨,這應該就是不怪罪了罷……
溫憐命人出門探探口風,想知曉陛下是否還介懷朝會之事。
回來的人只說陛下上朝時許久未提起和親之事,「不過……」
小廝話音一頓,面露遲疑。
溫憐見狀,蹙眉道,「不過怎麼?」
「不過宋家好似出了些事情,打聽的消息說,不久前御史大夫在朝堂上當眾參了宋老將軍一本,罪名是結黨營私,搜羅了一大堆證據,人證物證俱在,宋老將軍當即被扣押至天牢。」
老將軍被捕入獄……
溫憐本鬆散的思緒霎時繃緊,「什麼時候的事情,怎麼才傳出消息?」
小廝說這幾日滿城風雨,一眾大臣被革職查辦,「大人說夫人身子孱弱,若非夫人問起,下人不得提起朝堂之事。」
溫憐聞言,直愣愣盯著虛空。
她這才忽然想起,自從朝會之後,宋子津已經許久未潛入她院中,那日夜裡,他也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溫憐緊抿著唇,倉促起身,想要去宋府,走到門前時,腳步驟然一停。
她現在不是宋家人,自己身上的事情還未解決,眼下前去也是平生事端,還有可能讓徐逸之牽扯其中。
溫憐強壓心中躁動,看向一旁的小廝,「只有老將軍,其他人可無事?」
「不曾有事,捜査宋府時金吾衛不曾查出什麼東西。」
溫憐聞言鬆了口氣。
晚間入寢時,溫憐獨自躺在床上,腦海里不自覺想起白日小廝告訴她的事情。
正當她想得入神時,屋外忽得傳來腳步聲,溫憐霎時抬眸,連鞋都顧不得穿,赤腳向窗邊跑去,直接打開窗戶。
等看清窗外之人時,溫憐眸色微怔。
「怎麼是你?」
第104章 點絳唇14天災人禍,徐某痛失愛妻,……
男人身穿黑色玄衣,宛若陰鬼一般站在窗外,月華落在他的肩膀上,灑下一層薄薄的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