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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務之急是儘快離開。

不能在無關緊要的事情上費心思。

溫憐輕輕嗯了一聲,轉過身主動攬住他的肩膀。

她靠近時,齊望陵緊繃著身體,灰眸直勾勾盯著她。

溫憐見狀,睫毛微微抖動,迎著他的目光微微仰頭,輕吻了他的下巴,眸色認真道,「梅園觀雪,不得失約。」也不得騙她,尋了個什麼偏僻角落讓她看幾眼,就將她帶回來。

得了她的吻,齊望陵眸中笑意更盛,「答應憐兒的事情,哥哥定然不會失約。」

溫憐垂下眼皮,沒有說什麼。

這人隨口一說就是情話,張口閉口都是為了她好,可所做之事卻又如刀子一般插在她的心上,緩慢凌遲。

齊望陵答應她觀雪,這次的確沒有違約。

隔日。

天晴無風,本來為了各宮主子盡情賞雪,梅園的雪地一直無人清掃,任由人踩過去,留下或輕或淺的腳印,在由新雪覆壓,將一切掩埋。

但眼下溫憐雙腿不便,來之前齊望陵命人清理出一條乾淨的石路,好讓輪椅通行,不會傷到她,也未全都掃除,讓她失了興致。

梅園樹下,溫憐坐在輪椅上望著遠處的白雪,忽覺刺眼,她微微蹙眉,半闔眸子。

她許久未離開偏殿,殿中的雪地被陰影覆蓋,雪不會很亮,屋內更不用說,更是極為暗淡。

梅園獨立在宮牆之中,雪卻格外的亮,沒有蒙上灰敗之色。

她剛露出些許不適,一隻手就橫在她眼前,手心散發著暖意,莫名讓人感到一絲熨帖。

溫憐緊抿著唇,透過指縫間的空隙向外看,梅園的雪暗淡幾分,不似方才那般無法直視。

不知過了多久,遠處傳來一陣腳步聲,不似一個人,溫憐轉過頭,尋著聲音看過去,卻見幾個宮女站在那裡,裁剪樹上的枝杈。

但離得很遠,她和齊望陵又站在梅園一角,溫憐不知道她們有沒有看見自己。

身側就是泛著薄薄土灰的朱紅宮牆,溫憐抬眸看向齊望陵,見他未注意那幾個宮女,溫憐伸手扯了扯他的袖子。

本看向遠處的男人垂下眼皮,笑著注視她。

溫憐猶豫片刻,輕聲道,「雪色正好,哥哥可否去請畫師過來。」

兩人來時,本有幾個宮女太監跟在他們身旁,溫憐說只想他們二人一起去,齊望陵便答應下來。

眼下只有他們二人,齊望陵倒也未追問緣由,笑著撫了撫她的側臉,命她不要四處亂走,自己很快會回來。

溫憐微微點頭,撫著自己的腿低聲道,「腿壞了,已經不能走了。」

待齊望陵的身影從視野消失,溫憐才看向遠處的幾個宮女,吃力地抓著木輪向她們那裡駛去。

她邊費力地推著輪椅邊呼喚她們,不知是她聲音太小了,還是她們有意忽視溫憐,幾人專心裁剪梅枝,無一人理會她。

見她們一直不理會自己,又恐齊望陵很快回來,溫憐心急,渾身沁著熱汗,裡衣幾乎濕透,額頭也浮著薄薄一層汗,睫上很快結成一層白霜。

溫憐隨手擦掉,用盡全身力氣去推輪椅,木輪本來在石路上滾動,之後進了梅園深處,碾上厚重的雪,溫憐沁著薄汗的手壓在雪輪上,很快凍得五指發青,幾乎失去知覺。

越用力越疼,最後竟莫名熱了起來。

溫憐疑心自己的手已經凍僵,無暇顧及,繼續費力地喚著那幾個宮女。

直至她費勁全力力氣行至她們眼皮子底下,幾人也未理會她。

直到現在,溫憐才意識到不對勁。

她不死心地問她們是哪個宮的宮女,其中一個宮女終於收起手中的長剪,放進木籃里,淡聲道,「溫小姐,殿下命令過我們,不得靠近你。」

聽到那聲溫小姐,溫憐本煩熱的身體瞬間冰冷。

她們知道她的身份,溫憐一直以為齊望陵私自將她關押,東宮外的人都不知曉此事……

她眸色怔然,臉頰緊繃。

見她不在講話,宮女越過溫憐看向她的身後,「若無事的話,奴婢們先離開了。」

她說完,領著一眾宮女們離開。

踩過厚重的雪地,吱吱作響,但背影不留情,從梅園消失,又好似從未來過一般。

溫憐呆愣地坐在輪椅上,原來宮內的人都知曉她的去向,這宮裡宮外竟都是他的人。

她方才耗盡力氣,身體疲憊至極,手也冷硬麻木,可再身體再疲憊,也比不過大費周章又落了空心上的落空。

溫憐的雙臂虛虛搭在扶手上,整個人坐在輪椅上,望著遠處一地白梅,只覺心上也再也沒有半分力氣。=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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