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蘇咽下一口肉,聞言點點頭。
她方要伸手,一塊石頭從天而落,精準砸向溫憐。
太過突然,溫憐還未等看清,石頭就被紫蘇緊緊攥在手裡。
「這誰扔的石頭啊!沒看到人吃飯呢?」李二先反應過來,起身喊道。
紫蘇冷眼看向東牆,溫憐緩過神,順著她的目光看去,卻見身著鎧甲的女人單膝跪在高牆之上,手中攥著一把石頭。
見她看過來,曹京雲挑眉,直接跳了進來,光明正大走到溫憐面前。
她將手中的石子扔到盤中剩下的半隻窯雞內,笑道,「徐夫人還真是心寬,還未洗脫罪名,便能仿佛什麼都未發生一般繼續過活,真是讓我等望塵莫及。」
溫憐微微蹙眉,方要開口,李二上前一步,笑著說,「我還想是誰這般無禮呢?原是曹將軍啊,成日裡不用眼睛看人,本以為是眼盲,如今看來,原是心瞎啊。」
曹二眯起眼睛看向他,「李二,你皮又癢了?」
「怎麼?曹將軍耍官威,還要打我不成?我如今是這府里做飯的下人,不是你手下的伙夫,你管不到我。」他話語不停,嬉皮笑臉說完跑到溫憐身後。
「你……」
曹京雲英眉緊擰,抬手就要抓李二,紫蘇及時伸手,攔在她面前,淡聲陳述,「正如李二所言,眼下他犯了錯自有夫人管教,還輪不到曹二小姐。」
曹京雲接連被懟,臉色霎時變得難看。
溫憐抬眸,輕輕拍了拍紫蘇的肩膀,紫蘇向後退了一步。
「不知曹將軍登門拜訪,所為何事?」
曹京雲兀得輕笑,「只是聽聞徐夫人被審訊一番,特來上門問候你。」
一句話怎麼聽怎麼怪。
溫憐垂下眉眼,」
既是問候,還請曹將軍隨我去房中敘舊。」
曹京雲本壓著眉眼,不知想到什麼,輕笑道,「好啊。」
兩人向屋內走去,紫蘇站在原地,沒有跟過去,李二見狀,推了推她的肩膀,「你怎麼不去保護夫人?她若欺負夫人怎麼辦?」
紫蘇坐回到石桌前,撿起窯雞抖了抖,甩掉上面的石子,自顧自吃了起來,「不會。」
「不會是什麼意思?你講清楚。」
「就是不會。」
「……」
「和你這個啞巴沒話講。」
房內。
方入了房中,溫憐便闔上門,看向曹京雲,直接道,「曹將軍之前所提的交易還作數嗎?」
似乎料到她會這般講,曹京雲笑道,「自然作數。」
溫憐點點頭,走至桌前,為她倒了一杯茶水,頭也不回道,「你想讓我為你做何事?」
曹京雲接過茶杯,直接坐在桌案上,雙腿交疊,「只是一件小事,夫人不必憂慮,到時自會告訴你。」
溫憐垂眸嗯了一聲,也為自己倒了一杯茶。
「前幾日宋子津是不是欺辱你了?你涉嫌通敵,依他的性子,想必不會輕饒夫人。」曹京雲好似關心一般笑說。
溫憐站在桌前,端起茶水置於唇邊沒有回答。
她不應,曹京雲輕嘖一聲,過來人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他過去追在魏鶯身後,你嫁給他之後沒少受苦罷。」
她話語不停,不斷戳在溫憐的痛處,勾起她之前的記憶。
一杯茶飲盡,曹京雲才站起身,走到溫憐身後輕聲道,「他這般常勝之人,骨頭最硬,也最在乎勝敗,只讓他輸過一次後,骨頭就斷了,再也直不起腰。」
她說完,放下茶杯,推門離開。
溫憐站在原地,垂眸盯著杯中茶葉。
她不清楚旁人,但她了解宋子津,這人之所以常勝不敗,只因他嗜血好戰。
雖目中無人,從不將人放在眼裡,但與勝敗無關,只是單純瞧不起人,在決斷是非上意外的冷靜。
所謂在乎勝敗之人,也並非宋子津,而是另有其人。
溫憐垂下眉眼,宋子津的骨頭不會斷,而她曹京雲的骨頭,不知還能否繼續挺住。
她放下茶杯,轉身向院內走去。
李二瞧見她,連忙上前,「夫人,她有沒有欺負你?」
溫憐微微搖頭,想起方才兩人的交談,她問,「你可知曉曹二小姐和宋大人的恩怨?」
「她呀?夫人怎麼忽得問起這個。」李二面色不解。
「很好奇。」她說。
想知道宋子津到底做了什麼,才能讓曹京雲積怨如此,恨不得毀了他似的。
李二輕笑,「夫人若想知道,小人還真得知道。」
「這淵源說長吧,只是小事一件,可說短吧,又要講很久。」=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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