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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話倒是顯露出了點案情的眉目,可以看出,當年,與李英等人結了仇的,似乎不止是錢國偉,徐文和艾華沒準也有份兒。

不然,都已經做了十來年「王新生」的徐文,又怎麼會大費周章雇兇殺人呢?

「你覺得徐文要找的那封信到底是啥東西?」等審訊完後,走在出看守所的路上,關堯輕聲問道。

「遺書。」郁春明毫不猶豫地回答,「他們在找李勝男的遺書。」

關堯點了點頭,沉吟不語。

郁春明說:「十七年前,錢國偉曾令林智民假扮成他,去問你江嬸兒索要遺書,你江嬸兒裝傻充愣,聲稱自己壓根不知道啥遺書。你覺得,錢國偉會就此放棄尋找遺書嗎?他肯定會另闢他法,尋找遺書。」

「沒錯。」關堯應道。

郁春明接著說:「只是現在我們弄不清,這個李且在去冶金廠打工前,到底知不知道廠長是徐文,如果他知道,他又是衝著啥去接近徐文的。」

關堯眉梢一動,忽然意識到了什麼,他說:「剛剛於增聲稱,在陳玉傑死後,他老姨曾去廠里收整陳玉傑的遺物。如果說,陳玉傑真的一直存著那朵梅花雕,他也真的是陳玉培的親哥,春明,你覺得,這個東西現在到了誰的手上?」

於增說過,陳玉傑確實有個哥哥,由於計劃生育和經濟問題,這個哥哥在十歲出頭的時候,就被送去了姨家生活。如果陳玉培真的是陳玉傑的哥哥,那這朵梅花雕如今會不會就在陳玉培的手上呢?

還好,陳玉培的兒子陳澄還在,他或許知道點什麼。

「進來吧,」到了陳玉培在扎木兒城郊的家,陳澄拉開房門,把關堯和郁春明迎了進去,「剛剛醫院來電話,說我家老頭子脫離生命危險了,不過……因為毒///品損傷大腦,以後可能很難自理。」

關堯摸了摸鼻尖,跟在陳澄身後,走進了這棟低矮的紅磚小樓。

「剛剛你們問起了我姨奶,」陳澄在屋裡站定後回答,「我印象里,我奶只有個兄弟,沒聽說她有姐妹,但我爸說我奶有,在蘭縣那邊,早死了。」

郁春明一挑眉:「蘭縣?你回過蘭縣嗎?」

「沒有,」陳澄一擺手,「我對我家老頭子的親戚不了解。」

說完,他帶著兩人走進了陳玉培的臥室:「你們不是想翻翻他的個人物品嗎?我爸的東西一般都存在他炕沿邊上的那個柜子里,不值錢的放後頭庫房了。你們在這兒扒拉會兒,我上後頭庫房裡把那些個箱子柜子啥的搬出來。這是鑰匙,一共兩把。」

「謝了。」關堯說道。

陳玉培的家裡倒是乾淨整齊,少有髒兮兮的雜物,但郁春明看了一圈,任何有關陳玉傑的東西都沒發現。

「這鑰匙也沒用啊,」在那邊鼓搗柜子的關堯說道,「倆鎖全是壞的,一拉就開了。」

「壞的?」郁春明一詫,「咋壞的?」

關堯把鑰匙放到一邊,拉了拉鎖扣:「一看就是被人強行撬開的,你瞅瞅,這鎖芯都爛了。」

郁春明也湊上前:「還真是,這都啥時候壞的?」

「等等,」關堯忽然神色一凝,他緩緩地從抽屜中拿出了一張照片,有些難以置信地說,「春明,這是你……」

這是他身穿藏藍色警服的證件照。

第94章

陳玉培的家裡沒有梅花雕,也沒有任何吸毒必須的工具,他床上床下乾乾淨淨,屋裡屋外一覽無遺,除了這張證件照,找不到任何疑點。

當然,這張證件照就是最大的疑點。

「我們走訪了陳玉培的鄰居和他工地上的老同事,沒人見過李光來,但陳玉培的鄰居說,近幾周,陳玉培經常外出,現在天氣這麼冷,他的舉動在鄰居看來有些反常。」回了市分局,關堯說道。

王臻奇怪:「外出?有人知道他外出去哪兒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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