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的事情是我的錯。」
沈意知說,指尖輕輕觸碰她落在枕邊的頭髮,卻不敢再進一步,「是我愚笨,說的話很難聽,也是我犯賤,隱瞞你不告訴你,並不是覺得你不能跟我共苦,只是......只是我怕,那樣的陰暗的場景,我怕你會害怕,我也怕......怕我保護不了你。」
雁春夏沒說話,而是埋在被子裡。
旁邊的手機亮著,界面還停在他發給她照片的界面。
沈意知狼狽的垂下頭,幾乎是跪在她的床前。
「夏夏,我錯了。」
這是他第一次這樣認錯,甩掉所有驕傲,再也不像先前的少年。
雁春夏低低的說:「我想休息一下,你先走。」
沈意知繾綣的看著她的背脊,最後落下溫柔的一聲:「好,如果疼的話叫我。」
實際上這裡,是他的房間,但誰也沒有在意。
等到沈意知離開後,雁春夏才從被褥中鑽出來,在她埋著的位置已經被淚沾濕一片。
雁春夏並非一個不講理的人。
分手時候說的話,事後她也知道是氣話。
而且她知道如果沈意知真的只是想玩弄她的感情,不會開始一年。
這一年裡沈意知對她的好,她有目共睹。
分手後接到的第一個電話就是沈奶奶的電話。
嘲諷之後,雁春夏大概也猜到發生了什麼,只不過她在等沈意知道歉。
這個道歉一等就是半年。
沈意知解釋分手說的都是假的,哀求等他一年他就會回來。
話已至此,他還要隱瞞,家族的事情落在他頭上,他不安,他辛苦。
這些雁春夏都知道。
遙遠的從來不是山城到英國的距離,遙遠的是沈意知從始至終都沒有將她當成自己真正的愛人。
他認為她是孱弱的、是孤立無援的,所以企圖以不讓自己內疚到方法推開她,卻又想得到她的寬恕。
房間裡被壓抑的哭泣聲像一株藤蔓生長。
一牆之隔的男人緊靠著門扉,心口抽疼的難以呼吸。
*
雁春夏迷迷糊糊睡著,再想來的時候是被李舒白叫醒的。
李舒白端著粥,貼心的問她:「還疼不疼?」
雁春夏睡眼惺忪的坐起來,扯動著傷口還有點隱隱作疼,但比早上已經要好很多。
「還有一點。」
李舒白說:「你睡著的時候沈先生又給你塗過一次藥,怕把你吵醒,我們就沒叫你。」
聽她這樣說,雁春夏才發現自己身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又蓋了層被子。
李舒白看她還處於睡醒的懵懂狀態,便笑:「看來我忘記拿雞蛋了,眼睛這麼腫。」
雁春夏被噎住,隨後小聲嘀咕:「沒腫,你看錯了。」
房間裡開了微弱的床頭燈,的確很容易看錯。
「外面雪下的更大了,好多客人在外面玩,沈先生也在。」李舒白道。
雁春夏垂眸:「我又沒有問他。」
李舒白被逗得一樂,幽幽道:「你是沒問他,那你剛才對著我後邊找什麼呢?人家可沒有跟上來。」
雁春夏喝著粥,含糊不清的回應:「反正沒有問他。」
「好啦好啦。」李舒白雙臂環胸:「那等一下要下去玩嗎?」=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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