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歡:?
謝歡:「三哥,你真升上堂了?」
「咳咳,」他咳嗽兩聲,湊到謝歡耳邊不好意思道:「這樣子太像審犯人了,我沒忍住。」
謝歡忍俊不禁,他這三哥腦子有時候屬實不太好。
熟料楚豐朗倒是挺配合,一本正經道:「大人,在下名叫楚豐朗,沒犯過罪。」
「胡說八道!」謝蘇自然不信,「你沒犯罪,你哪裡來虞清霜的髮簪。你別說不是,我親手給的,我能認出來。」
楚豐朗正想著怎麼糊弄過去,薛時堰此時卻幽幽開口了。
他遞了一杯熱茶給謝歡,漫不輕心道:「虞姑娘,此事沒必要繼續瞞下去了。」
「虞姑娘?」
「阿姐?」
「清霜姐!」
謝歡一口茶還沒喝進去又險些吐了出來。
見薛時堰已經完全拆穿了自己的身份,楚豐朗面容上閃過一絲無奈,還是承認了:「沒錯,我就是虞清霜。」
「不可能!」
三人異口同聲道。
謝歡質疑:「清霜姐可斯文了,哪有這麼厚的臉皮。」
楚豐朗沉默了會,解釋道:「祖父曾特意教過我如何在官場上與人交往,性子太文弱了不行。」
謝蘇更是不信:「虞清霜是個小矮子,哪有你這般高。」
楚豐朗捏著拳頭,額角青筋直跳,隱忍道:「因為我的鞋底特意讓人在裡頭偷偷加高了。」
謝歡:咦,這麼有心機。
虞清瀟仔細看了看楚豐朗的臉,搖頭否認道:「阿姐的臉跟楚大人可不一樣。」
楚豐朗看向虞清瀟,認真解釋:「清瀟,我的臉的確是變了,六年前我被祖父帶回楚家時,祖父尋了一神醫替我換了臉。」
謝歡:? ? ? ?
「什麼?」他下意識看向薛時堰求證道:「真有可以換臉的神醫?」
薛時堰沒有否認,只道:「昔時曾聞江南卻有一神醫可以改換面容,不過想要成功極難,聞說被改換面容之人需忍受斷骨重生之痛,還有喪命的風險,能在換臉後活下來的人,寥寥無幾。不過多年前此人便已隱居,沒成想楚太傅竟識得此人。」
楚豐朗點了點頭,道:「不錯。」
虞清瀟一聽換臉要遭受如此大的苦痛,杏眼一濕,眼看著眼淚就要留下來了。
「等等,先別哭。」謝蘇打斷道。
虞清瀟的眼淚一下凝滯,淚眼朦朧的看向謝蘇。
謝蘇眯著眼看向楚豐朗,繼續質問道:「你說換臉就換臉啊!你憑什麼說你是虞清霜!別說有髮簪,髮簪也有可能是你搶的。」
楚豐朗:……
他微不可查的嘆了口氣,嘴角微微勾起,問謝蘇:「你確定,要我證明?」
謝蘇反問:「那不然呢!」
「好!謝蘇這可是你說的。」楚豐朗眼裡帶著笑意,口中卻毫無波瀾的吐出一連串話:
「十一歲時,你曾炸了謝伯父花重金買下的錦鯉,怕被發現,你將湖裡的錦鯉全部撈了出來埋在了樹下。並且在謝伯父發現錦鯉不見後,推說是院裡來的野貓給叼走了。那段時間,謝伯父氣得讓下人將府里所有的野貓都給攆了出去。」
「十二歲時,你練武時用棍子不慎將袁伯母喜愛的玉韻梅花瓶打得稀碎,怕被願伯母發現,你將這些碎片都給藏進了我的屋子裡。」說道這裡時虞清霜唇邊笑意更大,「不過被我發現後告訴了袁伯母,隨後你便被袁伯母痛打了一頓。」
「十三歲……」
「我就知道是你!」謝蘇拍案而起,怒道:「當初你還不承認。母親又不會去你屋子裡翻找,你做什麼要出賣我!」
虞清霜聳了聳肩,道:「袁伯母待我不薄,我自然不能隱瞞她。」
「那我待你很薄嗎!」謝蘇怒不可遏:「我攢了那麼多年的錢都給你了,你居然出賣我!」
虞清霜眸光軟了下來,輕聲道:「是我的錯。」
「這麼說,你真是清霜姐?」謝歡問道。
「是。」虞清霜承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