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昨夜在床上受得氣,他嘴角凝著抹壞笑,不懷好意道:「那就贏的一方答應輸的一方的一個要求,不管什麼要求都不能拒絕。」
他故意將輸贏雙方說反,總歸以往跟薛時堰下棋時,他沒贏過。
倒不如趁著薛時堰沒反過來占占便宜,要是薛時堰不認,自己也能賴掉。
「可以。」
薛時堰欣然同意,好似當真沒聽出來謝歡話語中的漏洞,並沒有再次確認。
謝歡心中一喜,裝模作樣道:「不許反悔!」
薛時堰:「不反悔。」
黑白兩份棋子擺在桌上,謝歡拿過白色棋子,摩拳擦掌,勢必要輸掉這一局!
薛時堰瞧著謝歡鬥志昂揚的模樣,但笑不語。
「啪!」
白子落在棋盤上,二人開始你一子,我一子的在棋盤上征伐起來。
半個時辰後……
謝歡看著頹勢如山倒的黑子,不可置信道:「怎麼可能!薛時堰,你是不是故意放水了!」
「沒有。」薛時堰不慌不忙的撩起右手的袖子,執棋落到棋盤上。
白棋將黑棋團團圍住,只留下唯一的一個缺口,只要謝歡手上這顆白棋落下,就能將所有黑棋吃下。
這對嗎?
謝歡黑著臉,拿著的那顆棋子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他明白了。
薛時堰方才沒有反駁,分明是聽清楚他說的什麼,卻佯裝不知,故意讓自己放下警惕。
恰巧此時門外傳來敲門聲,響起王管家恭敬的聲音:「王爺、王妃,晚膳已經備好了。」
「呀,該吃晚膳了,剛好餓了。」謝歡心中一喜,順勢將棋子擲了回去,故作大度道:「這局算平了吧。」
薛時堰沒說話,似笑非笑的盯著謝歡,讓謝歡有種心中小心思被一覽無遺的錯覺。
不過好在他臉皮厚,謝歡站起身,抻了下肩,若無其事道:「你要是不起,我就自己先去了。」
「去,一起。」
發現薛時堰並沒有多說,謝歡還以為這事就這麼揭過了,樂呵呵的推門出去,還給了王管家一個「來得好」的眼神。
看得王管家是一頭霧水,還沒等他理清楚,薛時堰跟在後頭,又是輕飄飄的一個眼刀飛來。
王管家腦門一緊,沒明白自己什麼時候又惹王爺生氣了。
他分明什麼都沒做啊?
難道叫王爺王妃吃晚膳也是他的錯了?
-
夜裡。
二人沐浴完,謝歡渾身癱軟的被薛時堰抱著放上床,身上被人吮吸後留下的紅痕本就未曾消退,鎖骨處又添上新的痕跡。
甫一上床,謝歡便裹著錦被把自己包成一團,示弱道:「薛時堰,咱們今兒就直接睡了唄。」
錦被裹著雙腿不太好動彈,謝歡縮在裡面蠕動著身子,抬起厚重的錦被踢在薛時堰腿上,拿著雞毛當令箭道:「你別忘了,沈大夫可是說了這種事不宜多做,我要是以後又腎虛了怎麼辦!」
本來有些丟人的事,謝歡現在理所當然的拿出來堵薛時堰的嘴。
薛時堰瞥了他一眼,沒說話,徑直朝著外間走去。
謝歡探頭出去看了眼,不知道薛時堰葫蘆里賣的是什麼藥。
沒一會兒,謝歡便瞧著薛時堰手裡拿著個小冊子回來,待人上床後,謝歡抓著被子,警惕道:「你拿的什麼東西?」
薛時堰一把掀開被子鑽了進去,大手攬在謝歡滑溜溜的腰上,將人往上提了提,倚著床頭將人完全禁錮在懷中。
早已習慣薛時堰強勢的動作,謝歡翻了個白眼,懶得跟他爭辯,直接伸手去拿薛時堰手裡的冊子。
然而,冊子甫一打開,謝歡臉便「騰」的一下紅了起來。
在薛時堰饒有興味的眼神中,謝歡憤憤的將冊子一丟,惱道:「誰給你的冊子,這般不正經!」
這冊子裡詳細的畫著哥兒和男子相好時的畫面,想起裡頭那瘦弱的哥兒腿被迫分開抬高的扭曲姿勢,謝歡惱怒之餘,還有些震驚。
當真有人的腿被那樣掰能不斷?
他不信。
「母妃給的。」薛時堰的手在光潔細膩的大腿上摩擦著,雙眼微眯,頗為享受的模樣。
良妃娘娘!
謝歡噘著嘴,不好繼續罵給畫冊的人,腿上又傳來陣陣的瘙癢,弄得謝歡心煩意亂,將薛時堰的手推了推,謝歡道:「那你拿進來幹嘛,這樣的冊子不該你自己偷著看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