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林皓打量著這個向來以行事邪肆著稱的男人,想起阿命和他是死對頭,不禁勾唇笑道:「你到現在還想踩她一腳?她可真是倒霉,不過想必你找到她也沒用,那合。歡藥是先帝在時就下令禁用的藥物,其藥性之烈,恐怕你去了,就要和她春。風一度了。」
月光下,他的話像夜風一樣輕飄飄的,卻如同一隻鐵拳,重重擊在季明敘心頭。
男人站在原地,呼吸快了幾分,冷冷道:「那想必也用不著我去,她已經神智盡失了。」
朱林皓身上泛起一陣滾燙,無心再與他多說,快步衝著宮門處的方向走去,隨後消失在夜色之中。
他回頭,想看看季明敘會做什麼,卻發現原地已經空無一物,只有夜色空蕩蕩的。
第14章
燈火通明的大殿中,夜宴還未結束。
皇帝下場遊戲,氣氛熱火朝天,有官員喝醉了在學馬,被皇帝騎在**,跌跌撞撞向前爬。
慶願冷眼看著這一切,光怪陸離得像是個鬧劇。
她看向上首坐著的
皇后沐氏,後者神色淡淡,與她一頷首,便為坐在一旁的六公主夾了菜,貼心地替她整理裙擺。
吳音柔羞怯地說了聲「多謝母后」,沐氏笑著摸了摸她的頭。
慶願執著杯中酒,看她端坐在那裡,雍容華貴的像一樁完美的雕塑。
這就是男人們理想中的皇后。
他們厭惡女人掌權,所以上諫廢了原先與皇帝伉儷情深的舊皇后,立了這個沐氏旁支的世家女。
十年光陰轉瞬即逝,她沒有親生的子嗣,循規蹈矩,寬容和善得不像話,面對她這個與皇帝站在對立面的長公主,也沒有什麼敵意。
她坐在皇后的位置上,像個傀儡任人擺布,看起來不在乎自己的意願,一心一意為皇室鞍前馬後。
但慶願對她一清二楚。
男人們厭惡女人爭權奪利,但這個朝堂上到處都是女人的算計,她們早已無孔不入,如同跗骨之蛆暗自蟄伏。
「陛下——陛下——」
一道尖銳急促的聲音自殿門處傳來。
絲竹雅樂和喧譁聲登時一靜,皇帝被人扶著從那官員身上下來,呵斥道:「何事這般倉皇!」
「太子他不好了!」
「太醫說太子起了急症,挺不過去了!」
那小太監慌慌張張爬過點門檻,涕泗橫流地跪倒在皇帝面前,不停地磕頭,哀嚎道:「陛下,太子殿下他不好了,方才傳了太醫,說是活不過今晚了!」
「轟」一聲,在場眾人只覺腦海中驚濤駭浪翻湧而過,酒氣未解人卻醒了三分。
須知當今皇室子嗣單薄,如若儲君病逝,便再無合適的人能堪當國之大任了!
皇帝扶著腰一腳踹在那太監身上,後者被踢得在地上囫圇翻了個個兒,面色慘白地不斷磕頭。
「胡說八道———朕砍了你的腦袋!」
慶願坐在一旁,眼見沐氏起身,從容地走到皇帝身側勸說,皇帝白著臉,搖搖晃晃地被她扶住,強迫自己清醒過來,這才趕往東宮。
慶願冷笑一聲:「她倒是演的一齣好戲。」
李掌教:「皇后娘娘上位十年,的確從未出過錯。」
慶願斜眼睨她:「都是女人的手段罷了。」
李掌教眼神微動:「我去添把火?」
「不必,」慶願思量著,「東宮事態嚴重,叫錦衣衛多派些人手,去尋一尋阿命。」
李掌教皺眉:「那藥性烈,只消沾在皮膚上就能讓人失了神智,若是不能合。歡解毒,少許有人靠自己挺過去,奴才覺著她應當逃不掉。」
慶願右眼跳了跳,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
「朱林皓在何處?」
李掌教未派人跟著朱林皓,她並不知。
慶願揮了揮手:「罷了,今日這藥,不過是個開胃菜。」
讓她逃了也無妨。
阿命一個螻蟻,還不配成為她的心腹大患。
「你派人盯緊吳音柔,免得她走漏風聲,」慶願知道她不是個省油的燈,吩咐道。
李掌教應下。
。
出了太和殿,阿命抬步向內務府的方向趕去。
自古以來皇宮都是刺客事件高發地點,錦衣衛和金吾衛通力合作,平日才能防住在皇宮附近流竄的刺客,是以時常換防並不是什麼稀奇事。=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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