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金啊!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沒關係沒關係。」
孟耀年三人聽他嘀嘀咕咕地往外走,下意識裹緊身上的棉襖。
。
因為司獄司是關押犯人的重地,所以與其他司並不在一處,這也方便阿命等人行事,避免一舉一動都在孟泰的眼皮子底下。
田超傑和馬國安與阿命溝通夜晚的行動,便分道揚鑣,二人返回司獄司繼續審訊李嘯林和鄒宇,以便獄中出現變故。
阿命駕馬回到新水胡同。
院內只有哈童和呼碩,伊奇潛伏在孟泰府上,還沒到他們輪換的時間。
兩名下屬見到她行色匆匆,連忙上前詢問,阿命將方才司獄司內的密謀轉述給兩人,直接道:「那名經歷司小吏絕不是孟泰派來的人。」
以孟泰對按察使司的經營,犯不著特意派人來打探消息。
兩人疑惑:「除了他還有誰?」
阿命冷笑一聲:「你們別忘了,京城還有一條毒蛇在盯著我們呢,她如今可坐不住了。」
「慶願?」
伊奇恍然大悟。
「孟泰盤踞九江多年,以他的手段想殺掉文太原三人何故白天弄出這些動靜?他若想滅口,只需晚上調走李有才等人,介時投毒和刺殺簡直易如反掌,那經歷司小吏白日偷偷摸摸來司獄司,八成是收了慶願下屬的銀子打探消息。」
「慶願雖然手長,但到底未能親臨九江,不知此間局勢,她這番動作並不隱秘,怕是還有後手,與其擔驚受怕,不如我等搶先一步,將文太原三人保住。」
她一口氣說完,便將西廂房的孟芙瑩叫出來。
身著鵝黃色夾襖的女孩兒緊張地扯住哈童的袖子,不敢去看女人威重的目光,她小聲道:「見過將軍。」
阿命目光不動聲色落在她扯著哈童衣袖的手上,哈童頭皮一緊,卻沒掙開孟芙瑩的手。
呼碩站在一旁看戲,笑道:「孟小姐這段時日怕不是悶壞了。」
孟芙瑩生怕給他們添麻煩,當下連連搖頭:「沒有沒有,幾位大人好心收留我,我已經很知足了。」
說罷,她怯生生地放下拉著哈童衣袖的手,後者咳嗽一聲,不自然地看向阿命,手下將孟芙瑩向身後攬了攬,似是怕她心有畏懼,大掌落在女孩兒的手腕緊緊攥著,以示安撫。
阿命現下沒什麼興趣盤問哈童的私事,她看向孟芙瑩,直接問道:「你可知柴桂老翁的去處?」
孟芙瑩連忙點頭:「柴阿耶是我府上的管家,父親一出事後,他就被人送走了。」
具體送到哪裡去她也不清楚,但她知道柴桂此前的住處。
阿命便派哈童和呼碩前去找人。
時間有限,今夜之前她須得將一切安排妥當。
約莫一個時辰後,夕陽在天邊徐徐展開華景,霞光照耀時,呼碩和哈童破門而入,呼碩身上背著個頭髮半白的老翁,雙手抱住呼碩的脖頸,老人看見孟芙瑩時亮了亮,掙扎著要從呼碩背上下去。
「小姐!小姐~」
阿命對這處大型認親場面心無波瀾,眼見天色未黑,確定孟芙瑩將事情說清楚了,便讓哈童安頓柴桂。
柴桂眼眶通紅,他操著一口地道的撫州官話,只有孟芙瑩能聽懂,孟芙瑩向他福身拜了三下,情不自禁落下淚來。
「我知道這是要人命的官司,可是阿耶,如今除了你,真的沒人能救下爹爹幾個了,這幾位都是從京城來的錦衣衛大官,他們奉旨前來,定會將爹爹等人的屈辱肅清——」
狀告地方三司需要確鑿的證據和對抗整個九江地方官的勇氣,一旦站在柴桂背後的阿命等人無法翻案,那麼等待柴桂的只有砍頭處死,以示挑釁權。威的下場。
阿命本想著如果這老頭不答應,就先涮上他家的幾條人命以作要挾,卻不料柴桂忠義,未聞前因後果便直接同意了。
呼碩在一旁嘖嘖:「倒是個忠僕。」
哈童趕著去頂伊奇的夜班,阿命交代呼碩守好院子,便翻身上馬要走。
呼碩連忙問:「將軍,您去何處?」
阿命勒住韁繩調轉馬頭,目光落在天幕的霞光上,「我去借點人手。」
「?」
呼碩心有疑惑,便見女子的背影消失在橋頭。
馬蹄聲像是急促的鼓點,不消幾息便徹底湮滅。急匆匆地來,急匆匆地去,他們的生活如此這般已有數年,看不到盡頭,也不知盡頭是好是壞。=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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