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的搖搖頭,到底不敢同他這種權貴的小廝多言語,又打發幾句牢騷便差小二收拾大廳的桌椅。
寂安見狀,將信件交給下面的人手,轉身適時上樓去休息。
朝堂家國眨眼便是幾百年,魏朝也不過是苟延殘喘罷了,小人物除了被掌控生死,什麼也做不了,皇權霸業,又怎會抵得住歲月的侵蝕。
。
九江撫州,臨川城。
是夜,漆黑一片。
月光冰冷似霜雪,草堆附近悄然浮現兩個身影。
黑燈瞎火,伸手不見五指。
「田大哥,你說月大人身手高超,這劫人對她來說是不是輕而易舉?」
馬國安小聲問。
田超傑嫌棄地看了眼他雙腿:「你抖什麼啊?」
「我,我,我......有點緊張」
馬國安抱緊懷裡剛買的木頭刀,時不時就尿意上涌,需要去草叢裡方便一下,田超傑罵了句「沒出息」。
嘴上這麼說,但現下沒看見月阿命的人影,他心裡也有些慌。
堂堂錦衣衛千戶和鎮撫使副官,現在竟然為了查案幹這種偷雞摸狗的事兒,實在是羞臊,唉,羞臊!
若是被發現,他的一世英名豈不是毀於一旦?
正在兩人低頭耳語的功夫,阿命從後方悄無聲息接近兩人,她猛地拍了下兩人的肩膀,催促道:「走!」
田超傑和馬國安登時打了個激靈。
田超傑拽起還腿軟的馬國安,立刻跟上女人的身影,三人乘著月色躲過最外圈巡邏的官兵。
夜深人靜,愈發顯得司獄司牢房氣氛不同尋常。眼見著馬上要繞到牆圍處,又一隊交錯巡邏的隊伍迎面而來。
月光清寒,地面上的影子晃動頻繁,阿命停下動作,對著兩人打手勢。
『我先走,你二人後繼跟上。』
『大人,我二人如何行動?』
『直接翻牆,動作要快。』
眼見著一男一女舉著手加密通話,馬國安又是茫然又是驚懼地拽了拽田超傑,小聲問:「大哥,你和大人說什麼呢?」
「錦衣衛的刑。訊手勢被你學到狗肚子裡去了!」
田超傑轉頭薅著他耳朵罵道。
此時巡邏的官兵剛好消失在牆根處,阿命瞅准機會,手握繡春刀,三兩下助跑上牆,衣訣翻飛的功夫便無聲消失在牆頭,身形飄逸,無聲無息。
田超傑在外辦案多年,身手也算伶俐,見阿命已經翻牆而過,趁著下一隊官兵還沒到,也蹭蹭蹭跑了過去。
馬國安跟在後頭吃力地蹬著雙腿,「一......二!」
「砰」
男人牆沒蹬上去,反而齜牙咧嘴地掉在地上,田超傑在牆上干著急,讓他快些動作:「這要是被人捉住,你我幾人的一世英名可就毀於一旦了!」
馬國安立時起身,再度助跑,這下終於成功,卻不料兩隻手扒在牆上,他全身用力以至於臉都憋成豬肝色,下半身卻怎麼都翻不上來。
阿命蹲在牆頭,實在看不過眼,伸手一把將人拉到牆上。
馬國安被她薅著衣領拎到牆頭上,還沒來得及道謝,就聽盡頭處有士兵的腳步聲,他登時連滾帶爬下了牆,「砰」一聲落地,田超傑捂著臉,無語地把人薅到自己身邊,但這動靜太大,院內的官兵立時抽刀,大喝一聲:「誰?!」
三人蹲在院落內的野草堆,距離司獄司的地牢還有一段距離,此時官兵聽到聲響,聽聲音朝馬國安的方向圍堆過來。
田超傑嫌棄地將後者摁在餵馬的草料堆里,隨意向院中扔了個石子過去,「嗖」一聲,眾人注意力立時被轉移。
「誰?!」
「快,去那邊看看!」
「該死的,定是有賊人想要劫獄,爾等速速去攔!」
馬國安渾身被按在草料堆里,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頭,見狀對田超傑比了個大拇指。
阿命低聲對兩人道:「你二人就在外面望風,等我一一將文太原三人劫出,你們負責把人帶回驛站就是。」
沒等阿命起身,就見院子裡關押著范享貴的那一片區域飄起一股白煙,不等片刻,就「砰」「砰」兩聲有人影倒下。
「不好了,有人劫獄!」
「快去叫人,有刺客——刺客!」
「啊!我的眼睛,他大爺的,老子的刀呢!」
院內掠起一陣喧囂,司獄司所有人手頃刻出動,守衛此處的士兵們烏烏泱泱前去圍住范享貴的那一片牢房,三人則蹲在暗處,此時最後一處地牢的守衛也被調離,方才被從房檐下扔出來的白煙範圍進一步擴散,空氣中傳來一股刺鼻的味道,朦朧之中,兩名黑衣人閃現在房檐上。=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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