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紀堂:?
「不老闆您不用太在意稱呼問題隨便喊我什麼都行反正給錢您就是我爸爸哦不對沒有這句……總之給我多少錢呢?」
多少錢呢?
月米五斛,錢千枚,絹半匹。
與官府的俸祿一樣,她拿到手裡的錢也被拆分成好幾個部分,米是大頭,錢其次,絹布也可以直接用來交易。
可惜她這個不吃飯不睡覺羊活著的人對物價實在沒有概念,身邊的鴉鴉也失憶失得沒什麼生活常識。
最後她只能拿裴紀堂做標杆。
老闆,你月薪多少?
某月米十五斛,錢二千五百枚。
我薪水你私人發嗎?
是也。
嬴寒山打聽了一下半匹絹究竟值多少錢,前後加起來這約等於裴紀堂不吃不喝三分之一月薪全給了自己。
她認真回憶了一陣子自己和他見面的那晚上有沒有嘴瓢把我來應聘門客說成我來應聘死士,回憶半晌最終得出一個結論。
要麼,是他裴紀堂根本不靠作為縣令的這點俸祿活著,無所謂用這點錢養著她這個「神醫」。
要麼,他的確如他所說,是一個把這城中所有人都看得很重的好人。
但是好人一般活不過五集。
再聽到系統的聲音是十月十六,嬴寒山正坐在有官方認證的醫棚下治病救人。
說是治病救人,就是扎人,扎人,扎人,連扎幾天之後她已經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錯拿了容嬤嬤的劇本。
鴉鴉在她旁邊抱著守著一鍋熱水,熱水裡煮麵條一樣煮著裁成條的布條。
嬴寒山不知道吸血峨眉刺這種明顯不在唯物世界觀里的東西會不會造成敗血症,但毫無疑問,接觸血液的東西不能不做好消毒。
這時蒸餾技術還不完善,酒還是度數較低味甜的糧食酒。
早先嬴寒山倒是想過是否可以用酒代替酒精,叫人搬了一罈子來看過之後她腦袋裡就只剩下了這玩意黃曲黴素超不超標。
所以她就只能從酒精轉向高溫,把兩支峨眉刺都拿出來,輪換著用,用完就丟進沸水消毒。嬴鴉鴉負責把煮過的布條晾乾,用於包紮。
當她把煮完的峨眉刺撈上來時,一陣熟悉的電流音從耳廓向著後頸滑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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