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來自凡人的那股力量, 非常可怕。」
「每一次我們發生變動的時候, 他都會跟上來。出使距崖關是完全秘密的, 但這個勢力了解。照寒山所說,他知道水戰時你們身在何處,知道哪一批流民能夠接近你們, 他知道第五爭的性格特徵,懂得驅動蒿城縣令鋌而走險。」
「我們知道的事情他都知道, 這說明什麼?」
淳于顧緩慢地攥起手指, 他的眼睛裡有一點攝人的光芒。
「這說明我們之中有一個叛徒。」
嬴寒山感到脊背上起了一層輕微的粟粟,這件事她不是沒有考慮過,但她一直以來迴避思考這個問題誰是叛徒?
「誰是叛徒?」淳于顧問。
「是明府嗎?他是淡河權力最高的人, 他能背叛的人只有他自己,除非精神錯亂, 不然不可能是他。」
「是你嗎?寒山?別介意, 我只是想把所有人都列一遍。你是淡河權力第二的人,我並非恭維你, 但有些時候你手下那些兵更願意聽你的而非明府的。你想要背叛不需要設計這麼多,一聲呼哨就可以掏空半個淡河。更何況,你不是凡人,你不需要那麼多蹩腳的手段。」
「那麼……」他輕輕點了點自己的胸口,「是我嗎?」
那雙桃花眼眯起來,彎彎地像是在笑:「很有可能,寒山。我的出身並不乾淨,說得好聽一點我是尋求庇佑的王子門客,說得不好聽我是個不願殉節的投機者。比起為煜殿下復仇,我更渴望生存和權力。」
「但是,寒山,背叛的成本對我來說太高。我曾經是煜殿下的幕僚,其他兩位王子不會重用我,不論我多麼得力,也只是在事成之後被勒死的獵犬。你或許會說還有一種可能,我效忠於峋陽王,可峋陽王不會把一個我這樣的細作放進淡河,他需要啃掉的骨頭是第五爭或者第五明,得到淡河這個地方對他來說或許也有必要,但不是當務之急。」
「另外,如果我想毀掉這裡,我當初會在峋陽王圍城時開門。請別覺得我說出這話冒犯,我只是想告訴你,現在我們沒有餘力防備我們之中任何一人,如果我們之中有人出過問題,這裡早就被摧毀了。」
「鴉鴉是你的妹妹,還是個……稚子,你是她的長姐,我是個成人,於情於理我們兩個年長者都不應該對她有疑心。」
「萇小哥……」
淳于顧停下了,他眉眼彎彎地看著嬴寒山嬴寒山確實不太喜歡這群古代謀士說話像講評書動不動就要下回分解的架勢,但現在話在別人嘴裡,她也沒辦法。淳于顧靜靜地看了一會嬴寒山的表情,然後嘆息著搖搖頭:「如果峋陽王不能未卜先知你會救下萇小哥,那他一開始就沒有機會潛入。從開始就不成立,也就不存在後續。萇小哥是無辜的。」
白門人一開始沒有參與到謀劃中,也沒有那麼大的能量安排這一切,他們也不在懷疑範圍內,所有人被排除了一遍之後,結果仍舊是0。淳于顧開始說第二種可能性:「另一種可能是,這來自仙人的力量與一直以來對我們做小動作的人,是同一伙人。」=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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