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奇怪,你是小花的時候膽子一點也不小,為什麼是人形的時候就變回儒家君子?」
好像被那句儒家君子激了一下,萇濯迅速扭過頭,有點嗔怪地瞥了她一眼,又把眼光移開。嬴寒山還想再說,他收回右手抵在唇間,回吻了回去。馥郁的花香在幾秒之內充斥在呼吸間,貼得很近的睫毛不住翕動著。
「濯是愛你之人,」他有點艱難地往下說著,「那現在濯能自稱寒山的愛人了嗎?」
「你本來就是。」
她開始向後傾倒,從地面長出的藤蔓捲住她的肩膀,她的手臂,緩慢地把她吞入。白花又開起來了,從中溢出酒一樣讓人昏醉的香氣,嬴寒山微微閉上眼睛,覺得自己泡在溫水中。
「我可以嗎。」她聽到他小聲問。
嬴寒山伸手理了理他垂下的黑髮。
「來吧,」她說,「你本就可以。」
第303章 予之所愛
晨光微明, 照在地上一層黯淡的藍色。
鍾齊抱著封了畫像的木匣來時,第五靖剛剛到軍營,士兵盡數起了, 軍帳周有些隱約的嘈雜。大都督在上首翻一卷戰報, 到鍾齊走近才抬起頭。
「老鍾?這麼早?」
鍾齊沒有說話, 他把那匣子放下打開, 雙手遞畫卷上去。
畫卷不像是為風雅所作,上面無花無鳥,只有一個女人的半身。她著甲, 沒有戴頭盔, 兩縷鬢髮散下來, 被不知何處而來的風微微拂動。
那張臉稱不上貌美, 甚至有些不近人情的冷漠, 但眉眼英武,僅僅只是畫像就有讓人不敢對視的錯覺。
這張臉畫得太神似,定然不是畫匠倉促應付出來的, 而必然是出自於親近她的人的手筆,只一眼, 第五靖就認出這是誰。
他抬頭看向鍾齊, 後者嘆一口氣,點頭:「那位客人,就是沉州的討逆平叛大將軍, 嬴寒山。」
「我原本以為她是烏蘭古部的圖盧,但隨州北有守官上報, 此前曾經見到烏蘭古部向南遷徙, 想來並未覆滅,她是烏蘭古部殘餘的事情便存疑了幾分。」
「後來我見她腕上還有一串碎貝銅片, 查明那是南方白門鄉民給稚子所佩驅邪定魂的護身符。」
「白門鄉民中精壯早已投了臧沉,此事天下皆知。一人身上既有烏蘭古部的信物,又有白門鄉民的東西,身份就清晰□□。加之上次獵虎,有一個兵士對我說起,曾見有人呼她為」
「嬴將軍。」
第五靖看罷那張畫像,把它一折兩道塞進盒子裡。
「此事與別人說起過?」
「未曾,那兵士是小劍手下的,或許他也有耳聞,至於其他人,沒有。只是她身份已明,為之奈何?」=quothrg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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